小遮子看着裴盛远去的身影,再看着那个沉重的木匣子,纠结万分。
他挠了挠头,所以这些药膏到底要不要给长德殿下?但裴盛已经走远,小遮子也不多思,连忙撇下木匣子追上去。
大不了届时他再来取便是。
裴盛走后,纳兰长德又继而回到冷水中泡了会。
她坐在木桶里抬头看着房梁,耳边没有聒噪的声音,极为宁静。
待到身体内的躁动逐渐平息,她才幽幽吐出口浊气,眸子漆黑深邃带着些许怨怼。
情毒渐渐消退,纳兰长德脑子也逐渐清晰过来。
先前跟裴盛吵架之言,亦是她一时冲动。
她本意是想赶裴盛走,可话到嘴边却仍旧有些不知分寸。
说出去的话,正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不过她亦未曾想过收回来。
裴盛此人,简直是被裴苏给宠上天了,往日里骄纵也就罢了,今日竟敢不分是非便来招惹她。
也是时候该让他收收性子。
赵瑛这催|情药几乎是要掉她的半条命。
其实若是纳兰长德随便找两个干净清白的男人上了,自然是能够欲|仙欲|死解掉这该死的春药。
凉朝从未对女君的清白有何要求,不少女君未及冠,家中便会安排专门教习情事的清白男奴,甚至有不少女君以睡过男子数量多为豪。
纳兰长德身为皇女,即便是再不受宠,也自然在宫中被教导过情事诸类,甚至前世她亦与裴盛有过夫妻之实,所以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
只是她不愿。
她只是觉得这世道对男子清白较为严苛,尚且有些许不公。
若是她随随便便地便睡了个男子却又不娶,有违她本意。
纳兰长德正思绪纷扰着,便听见门外传来阵阵叩门之声。
随后便是一道温润似玉,如泠泠清泉作响的声音:“殿下在否?”
纳兰长德觉得有些耳熟,思虑半晌后才忆起来。
门外是那何家郎君何璟年。
纳兰长德从水中猛地站起来,擦过身子换衣物。
何璟年亦是拿着药膏前来找纳兰长德。
他本去刑狱寺却在途中遇见魏闲,他便朝着魏闲多问了一声。
当时魏闲似是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嘱咐他“看到什么不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