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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羡姐姐,你今日怎么魂不守舍?”
梅珞摇了摇商雪羡的胳膊,见她微微缓神,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可是那些小蹄子碎嘴,让你难过了?”
宫廷本就没有多少秘密,加上后面有人推波助澜,商雪羡在郢城军帐的遭遇便被宣扬了出去。
如今,整个后宫闹得沸腾不止,就连淳贵妃那边都压不住了,已经被两位太后得知。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总不能去堵。”
商雪羡真正晃神的原因是秦埕的进京,郢城和北魏皇室的关系微妙无比,秦家已经有好几代人没有出现在北魏的朝堂了。
可是,秦埕来了。
“雪羡姐姐,陛下已经好些时日没有让你随侍了,你……”
梅珞虽然年纪偏小,可她也知晓商雪羡的安危荣辱全部系于靳修一人,然而他最近一段时间却并未让商雪羡随侍。
“这样不是挺好吗?也乐得清静。”
他这一段时间夜宿后宫的次数过于频繁,瞧着前朝的变化,想来和他这一段时间的奉献应该分不开干系。
有时候,她觉得古人说得话童叟无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可是,你也总得为自己想一想,我们这样无根的漂浮,在这后宫唯一的凭仗也不过是主子的宠幸。”
梅珞这话太过露骨,可是外面的人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她们都说商雪羡在郢城的时候污了身子,已经不得帝王看重。
她也是为商雪羡的未来着急。
“我明白你的顾忌,短时间内我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就算有他也会挡着。”
商雪羡刮了刮梅珞的鼻翼让她放宽心,她虽然看不透靳修的用意,可郢城红帐的事情并未发生,她相信靳修不至于这么快就扔了自己。
在那场赌约到来之前,她应该是安全的。
“真的?”
梅珞眼眸发亮,她自是知晓商雪羡口中的‘他’是说,整个暖水院,恐怕也唯有眼前的人这般称呼北魏的陛下了。
“不骗你,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商雪羡心里面和明镜似的,可后宫的众人并不知她与靳修的赌约,也不知郢城红帐的真相。
只知道,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一定要参合一脚。
淳婕妤跑得最为殷勤,这一段时间愣是快将西太后那边的门槛磨破,只见她此时恭恭敬敬地站在软榻旁端茶递水,而榻上则斜倚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美人。
这美人端得是体态风流,眉眼绰约,让人见而难忘,心升爱慕。
只见她伸出一只宛若白玉似的玉臂,揭过淳婕妤手中的茶盏,瞧着她微微发红的指腹笑着出声。
“倒是愈发受不了这粗使活计了。”
“娘娘最爱和染儿打趣,染儿如今这泼天富贵还不是您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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