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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一缕悸动终归是风过无痕,她是一个极为理智的人,她明白她和王枕之间已经绝无可能。
她唯一能做得就是让他扶照自己的幼弟。
活着被当作耻辱的商雪羡或许慢慢会成为苍白的记忆,可若是死掉的商雪羡则会成为永远也抹不掉的朱砂。
她在赌!
要么逃出去,要么就彻底的死去,用自己的死换王枕对幼弟的照顾。
“商雪羡,为了你好,也为了王枕好,将那一丝悸动尽快掐灭。”
兰妃丢下这句话后让大夫继续给她换药,自己则朝着靳修的房间走去,甫一进门便看到他脸色阴沉地盯着自己。
总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太对劲,只是她也没有多想,笑着向他打招呼。
“师兄。”
“嗯。”
靳修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作言辞,那诡异的氛围让人心里面直发毛。
“她醒了。”
“嗯。”
“……”
兰妃默默地回顾刚才的对话,一时间吃不准靳修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想听自己回禀,还是觉得自己正在浪费他的时间?
“师兄,秦埕今日想邀您去郢湖一游。”
靳修瞬间没了音,看向兰妃的眸光却带着几分压迫感,手中的扳指被他来回磋磨着。
兰妃瞧他这模样哪还能不知他心思?只是她也是一个促狭的主,愣是只字不提商雪羡的事情。
同他天南海北的扯了一大串,就是没有切入主题。
“出去!”
许是不想听她继续聒噪,靳修眼角直抽抽,总觉得她像是乌鸦一般让人脑袋发麻。
“师兄,你是想问商雪羡的情况?”
“还记得朕那日说得话吗?”
“……属下记得。”
兰妃和靳修的相处模式很怪异,当靳修自称‘我’的时候他是师兄,当他自称‘朕’的时候,他是北魏的帝王,她是他的属下。
这两种身份的转换,也让兰妃时刻提高着警惕,唯恐一时不慎说错了话。
“朕素来言出必行。”
“陛下……”
兰妃脸色微变,她原以为他不过是吓唬商雪羡而已,毕竟那样的做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过于可怕。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旧事重提。
“朕想知道,她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陛下,杀人不过头点地,您可以直接杀了她,也没有必要如此折辱她。”
北魏和南陈的立场不同,所以双方互有厮杀,她从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可若是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一个女人,她觉得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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