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燕再度落泪,她再缓了缓,这才道:“顾寒山就这么看着我哭,然后突然说,你哭什么,我还在呢。
那语气,跟她爸爸一模一样。”
向衡心里叹息,顾寒山不会安慰人,只能模仿她爸爸。
贺燕道:“我就跟她说,你快点好起来,我一个人要撑不住了。
她说,好,我答应你。”
向衡脑子里浮现出那一天,他跟顾寒山说“给我一个阻止你的机会”
,她当时也说“我答应你”
。
贺燕继续道:“从那天起,顾寒山就开始好转。
等她状况稳定,我跟她核对了出事那天的情况,确认宁雅确实有问题,梁建奇确实有问题。
但他们没有动机,所以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主使人。
因为之前排查过其他情况,所以顾寒山的脑子,是最有可能的行凶动机。
而那时还没有出现新的状况,一来是顾寒山病重,医院管得严,不好下手。
二来我这个监护人还在。”
向衡点点头。
罗以晨道:“所以后来你们就顺水推舟,安排顾寒山转院到新阳,又闹出争遗产的矛盾,给幕后真凶提供下手的机会。”
“对。”
贺燕已经冷静下来:“我和顾寒山查了第四医院和新阳,查了宁雅、梁建奇还有第一现场,都没遇到过真正的危险,直到今天下午。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杀我,却要杀顾寒山。
他们的目标,难道不是顾寒山的脑子吗?”
向衡没答,他问:“简语如愿以偿,将顾寒山转到新阳后,做过什么事吗?”
“据顾寒山说没有。”
贺燕道:“顾亮不在了,简语不再需要提交治疗和训练的计划了,不再需要家长签字,都是直接跟顾寒山商量。
顾寒山没跟我说过简语的团队有做什么让她不愉快的事。”
“而且她转院后情况越来越好了,甚至可以出院,可以独自生活了。”
向衡道。
“是的。
这是顾亮在的时候都没能实现的事。”
贺燕道,“在这一点上,简语非常骄傲。
他也没再提要用顾寒山的病例做报告和论文的事了,就是认认真真地把顾寒山治好。”
罗以晨皱眉头看看向衡,那这么说来,顾亮死后,简语也一直没露什么破绽,这人的城府也太可怕了些。
贺燕道:“我让安保公司调查宁雅,也没发现宁雅跟简语或者新阳方面的人有联络。
顾亮去世后,宁雅依然做着家政工作,跟以前没区别,就好像顾亮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有跟简语提过宁雅吗?”
“没有。
我还嘱咐过顾寒山,她把宁雅叫回来做家政的事不要特意跟简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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