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山琢磨了一会,问他:“为什么要道歉?”
“我给了你很大压力。”
向衡用了顾寒山自己的说法。
顾寒山没有表情,只安静看着向衡。
向衡也看着她,道:“我忽略了,你还是个病人。
我们一直问你医生和医院,问你脑部实验的事,忘了你是个病人。”
顾寒山没说话。
“你头疼吗?有什么不舒服吗?”
向衡问。
顾寒山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是听说你要过来我才在这里坐一坐,不然早就走了。”
“嗯。”
向衡没揭穿她的嘴硬。
“多坐一会吧,我也歇一歇。”
“你怎么知道的?”
顾寒山问。
没头没尾的,但是向衡听懂了。
“我看到你写的字,太用劲了,印在纸上很深的印子。
我猜这是需要控制住手不要颤抖,用了很大力气写字。
我想起你看八个屏的时候,你后来不太舒服。”
顾寒山沉默了一会。
向衡问她:“你吃药了吗?”
“没有。
缓过来了。”
“那是什么药?”
“类似于镇静剂的,就是阻断神经连接,让它们不要这么活跃。”
顾寒山说得若无其事,向衡的心却被狠狠一戳。
他道:“抱歉,你明明说过,一个情景一个词都能让你不断联想到相关的内容,你脑子会塞满东西,我却没反应过来。
还在不停问问题。”
“那是从前了,我现在好多了。”
顾寒山抿抿嘴角,“我其实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
“我发作了,但我控制得很好,你们都没发现。”
向衡没接话。
过了一会他问:“上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跟耿红星通电话的时候,提到第一现场,视频什么的,联想到我爸跳下去的画面了。
然后所有关于我爸的画面全都涌了上来,还有在第四医院,我被绑在床上时候的那些感觉,因为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想我爸……”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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