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猜到是一回事,亲口得到认证却是另外一回事。
听到即位一词,张沅身体一震,差点跪不稳。
他哪还理会得了话里的深意,喜难自抑的大拜:“儿子定尊母意,不敢违背。”
女帝不置可否的“嗯”
了一声,淡淡问道:“听闻你有个极宠爱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可许人了?”
张沅一听,目光露出一丝暖色:“回母亲,息女名裹儿,未曾许人。”
大清早的,张凤起收拾好自己便往张司棠那去了,身后跟着一串同样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女婢。
张司棠这伤养的并不让人省心。
养来养去没见好,却似更严重了。
张凤起一迈进院子,几个小厮就忙来拦驾。
“郡主,请留步!
世子正换药呢,并不大方便……”
“郡主,郡主!
您不能硬闯啊!”
“郡主……”
经历了上一番那顿板子,这些小厮也算见识到了这郡主混不吝的性子,也就不敢过分拦阻。
小厮倒没说大话,张司棠的确是在换药,几个小厮跪在地上巍巍颤颤,只有一个为首的太监敢上前为张司棠涂药。
张凤起一眼看去,就看到他额头有一条狰狞如蜈蚣的伤口,青紫泛红,还有脓水。
真是难看,张凤起却看的饶有趣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张司棠踢翻眼前一个端着药膏发颤的小厮,看到了门口的张凤起,声音愈加暴躁:“我什么时候让你来的?”
张凤起只是笑,道:“听说大哥伤势都半个月了还没有见好,心里担忧,所以来看看大哥。”
“听说,听谁说?”
张司棠冷哼一声,他可允许散播这件事,除了之前池太医来代送过一次药……“是池太医多嘴的吧?”
说着,张司棠的脸色变了一变,嗤道:“我的好妹妹如今待一个庶出药罐子可好生不错,不惜笼络太医为其全程诊治,就是不知用心何在了”
“瞧大哥说的。”
张凤起走到一床贵妃椅那,舒舒服服的仰靠过去,顺带着斜了他一眼,笑模笑样的答道:“池太医也医治过大哥?不过便是他医治过,也不曾和妹妹我说过二哥以外的人病情呢。”
张司棠一怔,张凤起就补充道:“前两日去了芮亲王府,世子妃生辰,大哥的伤情,我还是从席上听来的。
唉,大哥怎连我还瞒着,若不是外人说起,我还不知道大哥的伤疤是溃烂难消了。
大哥惯是看重风姿,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最后一句,张司棠恼羞的红脸变成了震怒的青脸。
张凤起歪过头,一脸莫名:“太医未曾对大哥明说么?”
“你有话就说,不要装神弄鬼。”
张司棠见她装模作样,怒火更胜,恨不能一脚把她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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