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吉人天相,世子之位自是由王上定夺。”
涂钦匪恭敬回道。
“那孤现在若是立公子旬为世子,你是他的师傅,对他的才学品行自是了解,他可能担此任?”
陈侯继续追问。
“公子旬才学品行皆佳,自是勘当大用。”
不待陈侯出声,涂钦匪又道,“只是公子旬年幼,怕是……”
“你是他的师傅,由你辅佐,孤很放心。
你父亲曾与父君共治天下,到如今都是一段美谈啊。
若是公子由继位,你辅政,想来也是贤君良臣的盛景。”
涂钦匪躬身开口道,“臣惶恐。”
陈侯看着涂钦匪的模样,像是想起少时的样子,“孤少年努力上进才被父君看在眼里,但父君更欣赏你,说你是少年英才,将来必是为官做宰之人。
孤成了国君,对政事的见解却不被你父亲看好。
凭借父君的遗诏指摘孤,孤是君王,是陈国之主,怎能被臣子指摘。
这些年,你倒是很懂事,明白什麽叫明哲保身。
退下吧,孤有些累了。”
“是,臣告退。”
涂钦匪躬身退出殿门口。
陈侯次日下诏,公子旬替国君分担政事,因世子年幼,涂钦匪任太傅与太师、太保,三师共同辅政。
红烛自有了身孕,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宁长清却突然忙碌了起来。
“夫君今日又要準备外出了吗?”
红烛看着小厮给宁长清收拾衣物问道。
“娘子,我出去三五日便会回来了。”
宁长清解释道。
“我听说夫君已许久不曾去学堂授课了。”
宁长清盯着红烛温柔的面庞,温和道,“边境藩镇很是喜欢我们的茶,我便想着多卖一些,挣些银两。”
“夫君,我们现在就很好,你不必如此辛苦的。”
“我知道娘子从前定是过的比这好上百倍,我说过绝不会让你受苦的。”
“现在的日子就很好,从前再如何如何能比得上夫君待我的心意呢?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陪我些,现下我这身子一天天大起来,我有些害怕。”
红烛道出自己的不安。
“好,我答应你,这次外出回来后,便不再出去在家陪你可好?”
红烛听到他这样说才安心不少。
宁长清这日走后,红烛总觉得有些不安,唤来嬷嬷陪她去城外的庙中拜拜,嬷嬷虽有些担心她的身子,但看她不安的样子于她无益,便多唤了几个人準备好车架前往。
红烛在殿中拜完,便在客院吃了斋饭,正欲离开发现身上的手帕没了,嬷嬷起身回去找,红烛在院中随意走动着,不想闯入一片寂静之地,却寻不到出口,正打算敲门问附近的客人,却听到屋内有宁长清与人对话的声音,红烛有些诧异的愣住了。
他怎会在这?他不是去边境贩茶去了吗?
她听着屋内人所谈对话惊诧不已,正失神的片刻,屋内有人惊呼,“什麽人?”
红烛急忙跑开去寻出口,转身之际与屋内的宁长清对视,宁长清错愕的张了张口,却看到红烛不敢置信的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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