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男人,尤其是年纪相当的,哪里还有人去读诗,当然也不会有人在心里暗藏一段缠绵诗意。
陡然间一看到这Q名,周宁便不由自主地对男人多了几分好感。
至少这可以证明,他心底里,还保留着那么一块美好且柔软的净地。
周宁试探着打出一个反问句,“白鸟?”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呵,来源于一首挺喜欢的诗。
一句话,让周宁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很乐意地把他归入了朋友一类。
他俩又玩了几局五子棋,周宁又是一败涂地。
她懊恼地问他,“你怎么也不怜点香惜点玉呢!”
小三来袭9
打出这行字,自己也好笑了。
一个已婚妇女,年届三十,怎么也算不得香和玉了吧。
女人自己都这么想了,更不用说男人了。
在他们看来,只有十八岁的女人最有资格骄矜。
而悲哀的是,女人内心里也认同了这样的看法。
想到这点,周宁就忍不住惆怅。
苏子明一吃完晚饭就到陈伯的理发店打牌去了,她一个人,实在有点无聊。
她想起从前,苏子明总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陪在她身边,无论她做些什么,他好像只要呆在她身边,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气息,他就已经觉得快乐和满足。
而现在,他好像越来越爱往外跑,有时候,仅仅是站在几个打牌人的身边,傻不拉叽地陪着打牌人兴奋或者沮丧,根本没意识到老婆的孤单。
周宁磨过他几次,不许他出去,非拉着他一块看电视,他拗不过她,只好陪坐在她身边,但半个小时后,一准睡着。
周宁气不打一处来,伸脚踢他,伸手揪他,他只不耐烦地挥手来挡,喃喃道,“别搞,我要睡觉!”
许多时候也忍不住要想的,早知道结婚这么无聊,倒不如恋爱一辈子好了。
可这话若是要说出来,苏子明一准得说,“无聊?生个孩子呗,生个孩子肯定就不无聊了。”
周宁不想生孩子。
她怕。
医院里长年不散的消毒水味道让她厌恶,那些冷冰冰的医疗器械让她心惊胆战。
她不只一次地想像过,那么大的一个胎儿,要从女人的身体里活生生地给扯出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
苏子明一说到孩子,她就立马住口。
结婚之前,她说过不想要孩子,苏子明结婚心切,一口答应,“等你说要咱才要。”
结果结婚一年多,苏子明就忍不住了,再加上婆婆也常常话里有话地追问,“小宁身体怎么样?”
苏子明也就常常唠叨着,周宁若是不作声,他就多唠叨几句,周宁若是挑挑眉毛,他就赶紧住口。
表面上看来,他还是顾忌着周宁的感受的,但周宁知道,他心里的不满却是日渐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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