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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愣了愣,想收回手,却无法挣脱程潇的力量,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什麽东西撞来撞去,连呼吸也放缓了。
程潇看着林凡,咽了口口水,缓缓将林凡的手拉过来,确认他没有再努力挣脱,才松开了。
苍白的阳光从窗棱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只听得见取暖器受热崩响的房间内。
舍生崖
程潇在外面穿衣服的时候,林凡在卫生间洗手,顺便捧了一抔水洗了个脸。
一阵寒意刺透肌肤,仿佛大脑都被刺激清醒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刚才的意乱情迷,立马转过身去靠在洗漱台上大口喘着气陷入了沉思:“卧槽,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在按摩吗,怎麽突然?是他主动还是我主动?不不不,不对不对,这事儿不对。”
林凡倒也承认自己没那麽高尚,就是馋程潇的身子了,那程潇呢?他不敢多想了,平複了好半天情绪,直到程潇在外面敲门,林凡才缓过神来。
“今天是坐索道还是爬山?”
林凡像没事人一样问了程潇一句,然后侧身出来收拾行李。
“不然坐索道?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程潇满嘴泡沫地伸出头说到,表现更加淡然
林凡有点心不在焉的,便默认了。
一路上程潇还是一贯的话不多,但总能撩拨到人的笑点。
封闭式缆车平缓地从万顷银妆上掠过,程潇擦擦玻璃上的水汽,拉着林凡让他看远处山顶的佛像。
昨日的山路林深雪沃,万籁俱寂,置身其中唯有清冷,无法窥见这千山覆雪的壮阔。
虽然林凡还是偶尔接着话,程潇依然察觉到了异样。
到站的时候,程潇去店里买了一杯热水递给林凡。
“你是不是还在想早上的事?”
程潇拍着林凡的肩问到。
林凡镇定地挤了一个笑容,喝了口水,擡手朝外挥了挥说到:“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兄弟间嘛,很正常的,我们高中的时候更过分的事都做过。”
林凡好像明白了什麽,心似乎突然掉进了一个无底洞。
他低着头笑了一声说:“哦,这样啊,哈哈。”
然后端起杯子吹了吹,一阵白雾升了起来,蒙在眼前,模糊了程潇的轮廓。
两人沿着白象台阶慢悠悠地走到金顶平台,巨大的普贤菩萨金相高耸。
阳光和冬日山雾轮番上场,菩萨就在神采奕奕和神秘莫测间来回变换。
程潇拉着林凡到一处栏杆前,栏杆外即是壁立千仞的山崖,雪雾弥漫中望不见底。
远处平缓的山坡白雪皑皑,各色经幡横斜,在大雾中随风摆动。
“你看,这个叫舍生崖,据说每年有好多看破红尘的人跳下去。”
林凡笑着问到:“那你看破红尘了吗?”
“有你在,我怎麽看破。”
程潇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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