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抱了她。
“好,你一定要来。”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都过得很平静。
与房东太太吵架的那个男人没有再回来过,听说因为在别的地方犯了点事儿,被关进了警察局。
房东太太的钱被他拿走了不少,她开始买一种从前不会喝的廉价酒,这种酒度数不高,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还很清醒。
“如果你闲着没事做,就去把那该死的杂草修一修。”
房东太太冷着一张脸对我说。
“我要写作业。”
我不想理她。
“你?写作业?得了吧,小鬼!
你我心里的都知道你是个怎样的货色。
不学无术!
你这种渣滓马上就要进入社会了,哦,真是为社会感到悲哀。”
然后,她开始不停地咒骂。
咒骂那些拿了她钱的男人,咒骂她跑掉的女儿,咒骂我消失的母亲。
我想戴上耳机试图隔绝她的声音,但是不管用。
最后我妥协了,决定去给她修那该死的杂草。
今天是个阴天,灰色的天空看起来有几分萧瑟,街道上很多树的叶子掉光了,露出形状扭曲的树枝,对面的那对兄妹没有出现。
我干了一会儿活,突然想去房顶上坐着。
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我从仓库里搬来了梯子,顺着梯子爬上了屋顶。
屋顶更冷一些,但是视线很好,可以看见远处教堂的尖顶,也能看见不远处贫民窟里散落着的简易屋棚。
有一只野猫正绕过街角,那只可恶的托莱猎犬竖起耳朵,贪婪地盯着那只猫。
房东太太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学无术。
旷课,不交作业,和人打架……我一直没能好好学习,学习对我来说太难了,我的心思并不在知识和文字上。
那不是我这种人能够喜欢的东西。
可要真正追起责任来,我也并不认为是我的错。
“罗伊,我看了你的成绩单,很糟糕,如果你还这样的话,我不确定明年能不能够……”
校长思勒女士不止一次找我谈过话。
我猜她也对我很头疼。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伸长腿,在屋顶上躺了下来。
再有一年,我就将离开学校。
我从没想过我将来要做什么,也许去某个餐厅当服务生,也许去汽修厂碰碰运气,他们偶尔也会招一些学徒。
打断我思考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罗伊。”
有人在街上不远处喊我,声音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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