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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修,”
他走到他面前,把一条厚厚的围巾系到青年的脖子上:“外面下雪了。”
郑修微微呆了下,继而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谢谢。”
他披上外套,打开门,一阵夹杂着雪片的寒风涌来,郑修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踏入雪幕之中,凛冽的风声掠过耳边,隐约间似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他若有灵犀地回头望去,棕褐色的大门在身后悄然合上。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蛋糕店通常都已经关门了,不过……他记得有一家这个点还能买到,虽然路程远了点……
多年后,他依然记得,那是一个特别特别寒冷的冬季。
当他提着蛋糕盒回到两人的临时住所时,远远在屋外看到停着六七辆陌生的四箱轿车,包围着他们的房子,邻里胆怯又好奇地探头向那边观望。
房门大开着,几个外裔男人靠在车门上,腰间微微鼓起,显然藏有武器。
心底涌起不祥的寒意,他下意识地侧身躲开这些不速之客的视线范围,花五秒平复了呼吸,静静地观察与等待着。
半个月后,这些人先后撤离了。
他回到了那里,屋里留有自己笔记的数学字稿和两台主机箱已经全都不见了踪影。
喊了声“子昕”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回应,他戴着手套唰地推开半敞着的卧室门,在门口默默地站了几秒,走进房间,一扇一扇把衣柜的门打开,往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藏在里面,再重新阖上。
做完这些动作,他来到叠着整齐被子的床前,半跪下来,弯下身撩起垂下的被单,把床底下的空间打量个遍。
空无一人。
无法再用单薄的奢想欺骗自己,他停止了几乎堪称幼稚的举动,走到临时租屋的门口,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都是雪,回来时踩下的脚印已经消失不见,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雪片落在头发上,呼吸的热气蒸腾着淡淡的水雾。
他缓缓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可能是吹了冷风或者别的什么,头一阵阵地钝痛起来。
九八年12月,凛冽的寒风吹打彻夜,这就是Octo的第一次被捕。
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足过那栋屋子,直接购买机票离开了这个位于欧洲的国度,一路畅通无阻。
他知道,是Octo在最后一刻保护了他,就像过去那人经常放在嘴边的嘱咐一样。
“黑客技术就不要学了……你嘛,在旁边打打下手,算算数据就可以了。”
“可是也没必要刻意避开吧……”
“知道壁虎为什么要自己弄断尾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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