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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瑔道:“你要是戴就戴个好的,这个戴不住。”
苏珏立马接话:“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好几匣子玉镯子,回头叫音儿挑喜欢的拿去戴。”
宁苒音嘟囔道:“才几百文的东西了还想戴一辈子啊?镯子也不一定要玉的嘛,这个多好看啊!
刚才临风阿止还有谢公子,他们都说好看了!
小舅舅你看,好看吧!”
林榭扫了一眼,道:“还成,你若喜欢这个样式的拿好点儿的料子去做一只,贴身的东西,仔细些吧……诶,你哥哥那只倒挺好看的,不过一个男娃娃,怎麽戴起镯子来了?”
林榭本是顺嘴这麽开玩笑似的一说,却见本来兴致就不算多高的林瑔闻言又郁闷起来了。
林瑔擡手看了看腕上的那只软银丝镯,弯了弯唇角,道:“别人的。”
林榭见气氛不对,也没多说什麽,含糊了几声过去了。
轻薄
林瑔心气郁结,拢共也没吃几口饭,倒是灌了一肚子酒水,半夜又不睡觉跑到外面吹风,第二日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地发起热来。
苏珏微叹,盘算了一下时辰,药还得好大一会儿工夫:“他病起来才是最磨人的时候,这一病又不知道要闹腾多久了。”
林榭站在门口,不大喜欢这一屋子的药味儿,堵着鼻子,说话声都有些含糊不清:“怎麽?平日里有多乖顺病起来就有多闹腾?要上房揭瓦啊。”
“不是,是好不了。”
苏珏道,“该喝的药不吭一声就全灌进嘴里,说不叫出门就把自己关得严严实实的,大夫说什麽听什麽,就是病好不了。
他这身子骨,一年到头也病得不多,但病一次就要好久。
嫌药难喝,病得难受,越郁闷越好得慢。”
苏珏又叹一声,转身继续忙活了:“还说要走呢,明日病好了都不错了。”
林榭鼻尖动了动,上前一看:“君山银针啊,这麽大一罐子,这几年君山银针贵得很,你也舍得。”
“他喜欢,再贵能贵到哪去?横竖是吃嘴的地方省不了,小叔叔若是喜欢去叫临风拿一罐新的过来便是。”
林榭一脸郁闷:“我知道我已经不年轻了,但是被人这麽擡辈儿真挺别扭的,那俩就算了,您也跟着……不用了,我不喜欢喝茶,话说回来病了就别喝茶水这种东西了,那不伤精神吗?”
“水他又不喝,少喝两口,多少还好点儿。”
苏珏回头一瞥,正好看见临风路过,便将人招呼过来,“这药还得一会儿,你先帮我把这个给他送过去。”
临风皱了皱鼻子,脑袋往后靠了靠:“殿下,这药好难闻啊!
感觉连茶都熏成苦的了!”
“你赶紧去吧!”
临风撇撇嘴,一直走出去老远才感觉那股苦味逐渐淡去。
林瑔烧得头疼,索性蒙上被子倒头就睡,脑袋昏昏沉沉地也没听见临风进来。
临风蹑手蹑脚地走到跟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转头看了眼林瑔,视线忍不住落到他枕头边的那个小盒子上。
林瑔的那把匕首这些日子都是带在身上的,临风很少再看到这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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