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确实这样,眼皮上的纹路有两道,间距宽,顺畅的线条从头划拉到尾,敛着眼睛,眼尾却是上翘的。
眉头不再自虐般地死锁,只微微挤着,似有点自责般地屈诉。
“哪儿去”
红毛轻轻拉着人,不答。
“莫仔”
“医务室”
站在门口了都贺天却迟疑着不进。
“干嘛还得八抬大轿给你挣个脸”
“噗不是,可能有人。”
贺天发觉这人有时候还挺逗,不吱哇乱叫愁眉苦脸地飙粗口的话,是个又损又可的小子。
贺天说不去那就是不去,转身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不行你这伤得处理一下。”
红毛不知道他在顾忌个什么劲,别扭着什么人,只知道得尽快让这白痴处理伤口。
贺天笑了笑,将他脸上的忧虑之色尽收无误“去跟老师开出门单,带你有理有据地逃次学。”
不知道是出于贺天的成绩太优异还是对他手伤的心惊,单子开得很容易,甚至没有深问缘由。
红毛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就非得跟着出来,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气氛挺尴尬。
先前所有对贺天的暴躁、厌烦、嫉妒仿佛都因为这一道口子消失了。
如果人与人之间有好感度评级的话,那么贺天在他心中原本是负,此刻来了个惊天大扭转,硬生生扯回正途,隐隐还有上升的趋势。
只是那一声“谢谢”
,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去哪”
“医院。”
“”
红毛忍了忍想骂人的情绪。
“我说去哪家医院。”
“”
这下换成贺天有些无语。
“我们都腿儿着了当然去最近的。”
这并不能怪红毛,他几乎没有去过医院。
甚至市区内有哪几家医院他也不知道。
自从家里顶梁柱一倒,他的生活便发生天翻地覆般的转变,小时候一个感冒发烧都动辄请来家庭医生,而后来,他大小病就是那么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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