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关山朝着体育场外走,一路低着头,颓丧之气阵阵,撞了好几个人。
“去哪儿啊这么匆忙”
见一也被他撞了一下,但这次两人不虎视眈眈了,他反倒还有点关心他。
是这样的,男生之间不打不相识,更何况一码归一码,上回的事捏过蛋蛋就算是两清。
而既然是过命打过架捏过蛋的交情,在见一的交友观里,红毛的身份已然超出普通同学,晋升为“朋友”
。
红毛还不知道这一茬,他的交友观里就剩下两个字。
谁都是。
日上中天热浪滚滚,他身遭的低气压仿佛降温了好几个度,这人就这么郁着脸一直走到最北边行车道的围墙。
利落地翻身纵人,三两下就腾出了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学园。
顶着日头乱晃终归是吃不消,莫关山抬脚进了一家奶吧,买了份大杯的黄桃酸奶和三明治就坐在店里玩手机,时不时地“呼啦”
一口。
店里放着轻音乐,这个点顾客甚少,像他这样悠闲坐着的更是没有。
他倒也不嫌尴尬,刷着没营养的内容竟是过了好几个钟头。
直至手机没电,莫关山终于出去了。
朝哪走
回家。
十五岁的少年分明是个未成熟的孩子,他大部分时间习惯了所有委屈往自个肚里吞,只是咽多了苦涩也不免露出龇牙咧嘴的难过。
世上,还是只有妈妈好。
“咚”
地一声,他把包掷到了玄关的鞋柜上。
半开放式的厨房里莫妈妈系着围裙正捣鼓着一团面,冷不丁地听见一声响,也没顾得上自己满手的白面就走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现在还没放学吧。”
她略有担忧之色,问出的话语是温和的。
莫关山有点意外他妈这个点居然在家,或许今日休息吧。
他换好鞋又拿上包,委屈地敛着眉。
他平日里总一幅全世界都有错的样,半大少年终日拧着眉头,人见事都瞪着双眼,双眼皮深刻明显,却没人晓原来他低眉顺目的样子还挺亲和。
眼皮上的纹宽宽的,不是一道而是两道。
睁大眼是挤活到一块去瞧不出,这下子颇有一番阴柔忧郁少年的味,干净而面相冷,只是那一头火红的头发却是怎么也不让人把“冷”
跟他挂上钩的。
“今天我在学校没有犯事真的”
他垂手扒拉着一根包带朝卧室走去,柠檬黄色的布料衬得他手白又纤细,只是上面又是绷带又是伤痕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莫妈妈有点急,追过来站在墙边,忘了自己手还没洗,一下子在贴了雅灰色暗纹墙纸的墙上按了个白白的手印,说道“妈相信你,遇到什么不高兴的跟妈讲。”
“”
他没吭声,就往前走。
到了房门口,手都抓上门柄了终于开口“我我想好了再和你说。”
话音刚落,门就“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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