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铭。”
惊讶于从乔小桥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江母惊呼出声,这丁铭可不就是去年被傢人拿赎金赎走的,她们也就是那时才知道这裡可以赎人的。
“是啊,您说巧不巧,他是我朋友的同窗,接回去正好被我们撞上瞭,才知道的赎金的事,而且丁大哥还说认识你们呢。”
提起赎金这件事,江母和王秋娘都隐隐激动起来,“认识,他们父子当时就在前面就租瞭间屋,离得不远。
其实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拿鞋底回来做,就是为瞭存赎金,还有泽雨在这,监工对我们也算是睁隻眼闭隻眼,你父亲也偷偷制些寻常丸药在卖,我们现在也差不多存瞭三十两。”
江母高兴的冲他们比划瞭三根手指,隻是想起赎金的数额,这些还差的远呢,不免又感到洩气。
“我们带钱瞭,这次来就是来赎人的。”
江霖看著母亲收起笑容,又覆上愁容,心中发涩急切的说道。
“什麽!
?”
娘俩低声喃喃,许久都没反应过江霖说的什麽,转头又看向乔小桥,像是在确认。
乔小桥没说话,翻开衣角,露出裡衣,手指捏住搓瞭搓,哗哗的纸声。
他们来前把银子换成银票,不放心就缝在裡衣兜裡瞭。
到底还是江母年纪大些,先回过神来,连忙推王秋娘去把江傢父子喊来。
“怎麽瞭,怎麽瞭?”
江大夫腿还没跨进门,话先问出声,刚刚儿媳过来喊人,急切又没说清楚,他和江雩不知道发生瞭什麽,忙慌慌的就过来瞭。
听到江霖他们带来赎金,又是一顿抱头痛哭,隻是江大夫抬头看到乔小桥为难的脸色,才恢複一些神智,“小桥,怎麽瞭?有话你直说。”
江霖话没说请,隻怕大傢误以为他们带够瞭赎四人的银钱,看他们这般激动高兴的模样,乔小桥这盆凉水怎麽也不忍心浇下,可事实就是如此,咬咬牙深呼吸一口气还是说瞭出来,“爹,是我们没用瞭,这次来带的钱怕隻够赎回两个人的。”
江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让他们误会瞭,脸上登时充满瞭愧疚。
说心裡没一点不失望也是假的,但看著两个孩子,江大夫还是很欣慰,笑著安慰道:“怎麽没用,有用著呢,这能带走一半人瞭,我们努力瞭一年多才够一条腿的呢。”
转头看瞭看大儿子,眼裡透出难过,江雩一眼明白瞭父亲的意思,笑著冲他点点头。
“那就先把你娘和你嫂子带回去...”
江大夫话未说完,就被江母打断,“我不回去,你在这,我就在这,让他们两个小的回去,我这一把老骨头瞭,还能熬。”
“爹,娘,你们说什麽呢,哪有让长辈在这裡受罪,我们小的回去享福的理呢。”
王秋娘张口还想说些什麽,被江大夫直接打断瞭,“秋娘,想想你娘也一把年纪瞭,还有江澜,三岁瞭,还不知道娘长什麽模样呢。”
别的不说,隻提起母亲和孩子,王秋娘就哽咽著说不出话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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