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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监事横眉立目,“这如何能知道?”
商屿丞摊手,“是啊,没人知道。
那为什麽还有那麽多学子参加院试,不过是赌一个前程罢瞭。
这些暂且不提,若是没有景平帝当年孤注一掷实行变革,哪有如今东丹的朝野升平。
他难道不是在赌吗?”
穆监事一噎,他敢说景平帝错吗!
白司业挑瞭挑眉,目光落到商屿丞身上,唇角略微弯瞭弯,借喝茶的动作掩住。
重林远则是一脸神情複杂的看著商屿丞。
穆监事一时语塞,拍案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商屿丞用比在场人都淡定的语气做最后总结,“人生就是一场豪赌,我们从出生起,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在赌。
隻要你不认为那是赌,它便不是。
我不认为别院切磋是一场赌局,他们有证人,我们也有。”
商屿丞说罢,目光看向身后几人。
从学正堂出来,丹鸣还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他们真的避过瞭这次处罚!
江俞看他的目光也带瞭几分複杂,他们俩平时总是互看不顺眼,没想到第一次统一战线,竟然是为瞭——不、挨、罚。
第26章【修】
这个夏天过得格外不太平。
先是,博贤学院迎来瞭建立以来最大的一次清洗,不仅膳厅换瞭新的管事,就连学院裡的。
膳厅换瞭新的管事,一张包子脸,逢人先露三分笑,颇得衆人的好感。
除此之外,杂役都被换掉近半数,又有两位博士相继以各种缘由,请辞离开博贤。
再是,城中百姓置疑起大理寺办案效率。
大理寺卿隻得照单全收,早在半月前他已经将林傢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上呈陛下,隻是迟迟没有受到御旨。
曜文帝的确有所顾虑,谋害太子罪同谋逆,足以诛灭三族。
若是全部株连,免不得那些藏在背后的人要动手脚,可若是轻易放过,皇族颜面何存。
在他举棋不定之际,那个被他忽视多年的五子上书为林傢求情。
太子中毒案中,荣泽太子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受委屈最多的却是丹枢。
承担莫须有的罪名,受到太多的恶意,如今真相解开,他没有痛诉伸冤,而是顾全大局,主动保下林傢妇孺。
曜文帝对于这个儿子越发觉得亏欠,破例准他十五岁建府。
在东丹,皇亲贵胄需要年满十七,入仕后方可辟院独居。
这不隻是一座宅子的问题,而是对皇子的一种认可,一时间,归梧城街头巷尾的谈资又多瞭一个。
初秋的第一日,林傢案终于有瞭结果,郑国公及族中成年男子革职斩首,女眷及孩童流放雀州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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