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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元岁时应瞭一声。
到瞭公司,开瞭白炽灯的练舞室裡,陈安白和元岁时进行瞭双人舞台的全程演练,刘老师在一边观看,在结束之时鼓瞭下掌。
刘老师说:“很好,上次学完之后你们把动作融会贯通地很不错,已经达到瞭能上台的水准,记得后续要脱镜练习,继续巩固。”
元岁时神志恍惚地点瞭点头,他感觉自己双颊发烫,眼皮沉重,有些睁不开瞭。
但是时间紧迫,为瞭不耽误进度,他还是决定等到老师说完再休息。
过瞭半个小时,认真扣瞭几个细节之后,刘老师才算真正满意,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出瞭门,象征著今天的练习结束。
天色渐晚,空中的橘色晚霞此刻已经慢慢被浓稠的克莱因蓝取代,大街的霓虹灯牌也逐一亮起。
元岁时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沙发,然后缓缓蹲下,双臂放在沙发上,头埋在裡面,闭上眼隔绝瞭外界的事物。
他感觉自己是发烧瞭,但是身子没劲,懒得动。
陈安白拎起自己的湖蓝色外套,看瞭蹲在沙发边的元岁时一眼,说:“我先出去买杯柠檬水。”
走到门边的时候,陈安白忽然听到身后有物品掉在地上的声音,空荡安静的练舞室内,这声响格外清脆。
他下意识顿脚,往后面看瞭一眼。
隻见元岁时发顶翘起几根呆毛,满脸通红,正直著身子看向自己,而白净的瓷砖地板上,是他不小心碰掉的手机。
陈安白皱瞭下眉。
手机掉在地上,元岁时还一副懵懵的样子,反应慢半拍地不知道去捡。
而且他的双颊似乎涂瞭脂粉一样嫣红,脸部的其他地方也透露著一股奇异的粉色。
很不正常。
“元岁时?”
陈安白扬起声调,喊瞭一声。
元岁时脑子已经不好使瞭,他听见有人叫他,晃晃脑袋支支吾吾地“嗯”
瞭一声。
看到情况不对,陈安白面色微沉地走到元岁时面前,抚上他的额头。
好凉好舒服。
感受到一隻指尖微凉的手贴到自己滚烫的额头,元岁时咬紧瞭下嘴唇,额头晃瞭晃,往面前人跟前凑。
陈安白摸瞭五秒,感觉出来元岁时在发高烧,当即掏出手机说:“我给你经纪人打个电话。”
于是陈安白抽回瞭右手,按亮瞭手机屏幕。
元岁时感受到那隻微凉的手离自己而去,眉头蓦地紧促,于是又伸出爪子把陈安白的右手给抓瞭回来,工工整整地重新贴在瞭自己发烫的额头。
陈安白:……
陈安白右手动瞭动,发现元岁时力气死大,抽不回来,而且一动元岁时还对自己呲牙裂嘴,像个幼小又装凶悍的猫咪。
没有办法,陈安白隻能单手操作,完成瞭电话的拨打。
“小元生病瞭?”
听完陈安白的话,林柳的语气一下子低沉起来。
“嗯。”
陈安白补充瞭下,“高烧。”
林柳环顾瞭一下办公桌上没处理完的文件,又撸起袖子看瞭下手表,说:“嘶——现在没到下班时间,我还有紧急工作,实在是抽不开身子啊,要不你先陪他到医院一趟。”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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