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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白隻瞥瞭他一眼,淡淡说:“我和他住一起,我送他回去。”
“住一起?”
猴子眼睛瞪得像铜铃,脑子有一瞬间的崩裂。
或许是怕误会,陈安白又补充道:“对门。”
“哦、哦。”
猴子摸摸鼻子,意识到是自己想歪瞭,讪讪笑瞭笑,说,“那好吧,麻烦你瞭。
小时他喝完酒会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别理就是瞭。”
“嗯。”
陈安白按住元岁时想要揪自己耳朵的手,提著他的腰往上带瞭带,说:“我知道。”
向明叫的车很快就来,猴子跟著向明上瞭车,临走时对元岁时说:“老实点,不要瞎折腾,回去瞭就睡觉,听到没有?”
元岁时头贴在陈安白的肩头,点头说:“知道瞭,你走吧大马猴。”
猴子:……
神经!
等到猴子和向明走之后,路边一片静谧,隻剩下陈安白和元岁时一起在等车子瞭。
这裡不是市中心,没那麽好叫车,隻能慢慢等。
刚开始元岁时还有耐心,但是五分钟之后,他挠瞭挠头,开始思考怎麽找点乐子。
他喝醉瞭,脑子不清晰,隻知道现在身边扶著他的人可以信赖,所以干脆无法无天起来。
“你身上怎麽凉凉的?”
元岁时嘟囔一句,不安分的手摸上旁边人的胸口。
陈安白外面隻套瞭一件薄薄的淡蓝色衬衫,元岁时手心覆上去,能感觉到他皮肤下,血液中咚咚的心跳。
安稳有力,是静谧中的鼓点。
元岁时手心温度比平时要高,陈安白胸口蓦地温热,手指不自觉地动瞭动,而后用手背格开瞭元岁时的手,转而捏住他的下颌,说:“老实点,行不行?”
“好吧。”
元岁时的下颌被人强势地制住,扑腾瞭几下,发现力气比不过面前人,才蔫头耷脑地答应。
灯光闪瞭几下,似乎是要报废的前兆,仍然有小虫子锲而不舍地继续撞击。
街道上有一傢商铺关掉瞭卷帘门打烊,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砰”
的声响。
陈安白收回看卷帘门的目光,擦过元岁时,定格在他的脖颈上。
或许是由于醉酒的缘故,元岁时原本白皙的脖颈透著一股淡淡的粉红,他领口开瞭两颗扣子,露出凹凸有致,修长精巧的锁骨。
片刻,陈安白移开目光,感觉到身上的人没瞭动静,他居然破天荒地开始思考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凶瞭。
毕竟元岁时向来性子活泼,喝醉酒瞭,摸一下他的胸口……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
陈安白动瞭动肩膀,开口说:“元岁时。”
伏在他肩上打瞌睡的人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抬起迷离的眸子,“嗯”
瞭声。
“你……可以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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