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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让我去她家洗洗,我就说算了,大半夜的,我一老爷们儿上人家小姑娘家里,还‘洗洗’,这传出去多不好。
结果她死活拉着不让我走,给我拿了一件他前男友的衣裳,临时让我凑合凑合。”
“喔……那还好。”
“好什么呀,那鼓手你比我熟啊,瘦得跟咸带鱼似的,我穿他的衬衫,肩窄不说,扣儿也全都扣不上,结果弄得我现在只能敞着穿,那小子的衣裳又花哨,我现在已经从艺术青年变黑帮马仔了!”
听着那唠唠叨叨的腔调,云一鹤终于笑起来了,他脑子里,是个留着胡渣,梳着马尾,敞穿着夏威夷花衬衫,只差脖子上一根金链子就俨然是个帮会成员的男人。
这个男人坐在那辆哈弗的驾驶座上,拿着手机打电话给他,嘴唇贴着话筒,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好像可以将灼热的呼吸直接吹进他的耳穴。
“那,峻哥你赶紧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边说着并不真心实意的话,边把手探到枕头底下,云一鹤轻轻摸索着,指尖勾出一根断裂的发绳。
那是韩峻熹的发绳,那是在那个意外之夜,被他慌乱中扯断的发绳。
那男人想必早就把它忘光了,又不是珍珠玛瑙,几乎零成本的东西,断了也就成了废品。
而云一鹤却偷偷将之拾起来,洗干净,藏在了枕头底下。
这根发绳,算是他的寄托,是他幻想的载体。
而他幻想的对象,同时也是主角,却浑然不知。
说了句“那你也早点儿歇着,咱们回头见。”
,韩峻熹挂断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回到初始菜单页,云一鹤一声轻叹,翻了个身,指头缠着发绳,脸半埋在枕头里。
那天的场景,又出现在眼前了。
无法自控。
和韩峻熹的情况正好相反,当那个男人想到和一个男人做爱会产生生理性排斥时,他却会因为想到跟自己做爱的是那个男人而迅速热起来。
就算会疼,真的疼,好像五脏六腑都被翻卷了一遍,他仍旧会热起来。
韩峻熹的味道他还记得,不,应该说是那根胯下之物的味道他还记得,凶悍的尺寸与轮廓他也记得,在自己身体里戳刺的力道他更记得。
这些回忆全都是他亢奋的引线,更是他自渎的佐料,把自己关起来的云一鹤,不再是那个一呼百应风度翩翩的夜店老板,而只是个会想着男人身体触感手淫的凡人。
指头已经拉开拉链,钻进了裤腰,开始有了硬度的物件被释放出来,裹在掌心上下搓弄,云一鹤蜷缩在床心,像是要躲进最狭窄最黑暗的角落里逃避整个世界,而他的思维,却迸发到无穷宽广,几乎到了嚣张跋扈的程度。
他甚至想过自己就是被那根发绳绑在阳具根部,而那男人则一点点,一点点,折磨亦或是逗弄地,把滚烫的器官塞进他身体内部,滑过敏感点,恶意挤压之后顶到最深处,而他,则敞开着双腿,自下而上看着那有种与生俱来雄性的骄傲和霸道劲儿的男人,同时昂扬着硬到不行却射不出来的物件,被故意搓弄,然后扶着大腿,狠狠开始戳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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