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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的地盘,而且是最私密的地盘,却要因为顾及别人而躲出来,可以让孙家三少爷做到这一步的,不是别人,就是此刻缩在床上,睡得正沉的,赤裸的苍白的男人,周冰颜。
孙竞帆也解释不清为何只有周冰颜可以让他妥协退让,或者说,他明明知道缘故,但把持着雄性的尊严,不肯说出口而已。
他唯一一次放下这要命的尊严,讲了实话,是几个小时之前。
那时,穿着他的睡袍,坐在他的床上,听完他的告白,哭到眼泪滴落在刚刚缝过针的伤口上都忘了疼的周冰颜,是个什么模样,他将终生难忘。
那个模样的周冰颜,会激发出他怎样的冲动与狂热,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冰颜……”
呼吸急促起来,他扶着对方的脖颈,把脸颊贴在没有受伤的那边侧脸上,然后凑到那泛红的耳根,低语着,“别哭……”
“三少爷……”
尽力控制着自己眼泪的男人身体在微微颤抖,犹豫迟疑中抬起手,抓住对方的衣袖,周冰颜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叹。
“……以后,只有咱们两个的时候,你可以喊我名字。”
笑了一下,孙竞帆在怀里的人脸上和唇角留了几个羽毛拂过一般的浅吻。
“那怎么行?”
“可你明明喜欢这样。”
“我没……”
“嗯?”
“……只是觉得,不好。”
“好不好要先试过才知道。”
“……”
到最后还是摇头,周冰颜像是被逼到死角了似的窘迫慌乱起来,孙竞帆也没有勉强,因为他知道,待会儿,这个嘴硬的人,终究会忍不住反复叫他名字的,而且,现在收住的眼泪,一会儿终究会忍不住继续往下掉的。
他要做的,就是让那个“一会儿”
,早点来到。
一手搂着腰身,安抚地缓缓摩挲,一手则探进领口,挑逗地轻轻碰触,孙竞帆没像以往那样想也不想把人推倒就动真格的。
他当然不会,以往的所有人,即便极品一如褚江童者,顶多了,也是他称手的玩物,追逐的猎物罢了,他不需要负责,打心眼里没有负责的欲望。
只是在宣泄,只是在发泄,只是在享受狩猎的快乐。
可周冰颜不同,意识到自己多少年来无意间放在这个人身上的心思,已经堆积叠加层层沉淀到厚重而且贵重得等同于自己半个灵魂了,孙竞帆做不到不管不顾,他甚至有了一种谨小慎微,有了一种异乎寻常的珍惜和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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