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爷见老夫人不大好,心下焦虑,一时没喘过气便晕了过去。
让人抬回书房,请郎中上门看诊。”
夏松虽有些意外,但沈宝昭说的话他从不质疑。
立马让人将老伯爷送走。
沈宝昭自信,除了师父骆不成,无人能看出她的手法,也无人能治好老伯爷的病。
这不过是收个小小的利息,让老伯爷余生如老夫人一般在床上度过。
与她母亲失了性命比起来,实在是便宜他们了。
沈宝昭望了望窗外,微微露白。
听着水滴龙头的声音,看了看天光,约莫已经寅时。
老伯爷已经不省人事,她也不愿意再虚与委蛇。
便是连碧霄也带走,只让林嬷嬷与小丫鬟侍候老夫人。
就着微弱的晨光,提着气死风灯回到了昭明苑。
碧霄知道这一晚小姐耗费了极大的心神,便想着整理床铺让沈宝昭好好睡一觉。
但沈宝昭毫无睡意,只让碧霄将书房的烛火点亮,坐在书案后仔细思索。
原以为,母亲的死查到老伯爷夫妇身上便可尘埃落定。
可谁曾想还牵扯出了圣上,这可不好办。
沈宝昭闭着双眼,靠着椅背,一手轻揉额角两旁。
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让圣上觊觎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还会怀疑藏在母亲的嫁妆之中?
而母亲的嫁妆,全是裕郡王妃准备的。
裕郡王府?莫非此事的源头还与裕郡王有关?
沈宝昭在脑海里不断搜索,关于自己这位多年不曾见过的外祖父的讯息。
很显然,了解的太少太少。
哪怕前世在萧元怀身侧,她也不曾与裕郡王府中人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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