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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神地趴在床上默默流泪,轻轻吞咽着,发出含糊的喉音。
将军扔掉最后一根藤条,在小公子近乎无意识的目光下,拿起了一根细柳条。
小公子像是一只埋在被子里委屈哭泣的小猫,一下就炸了毛。
他扑到床边去扯住了将军的衣摆,楚楚可怜地看着将军,泣不成声,用额头触着床铺,呜咽着说:“将军饶恕……将军饶恕……从君再不敢了……”
那只漂亮的手也在瑟瑟发抖,从君不敢太过得寸进尺,央求道:“求将军换个地方责打吧,从君愿加倍,求将军放过从君双足。”
展戎无风无雨地看着他,饶有趣味地听着他的哭诉,对最后这一道诉求似乎很感兴趣,反问:“换到哪里?”
柳条轻轻在小公子腕子上点了点:“这处?”
从君呜咽着点点头。
“这处、或是这处?”
柳条点过小腿,又不轻不重地抽在从君细韧的腰上。
小公子皆是哭泣着点头。
展戎勾起嘴角,柳条轻轻下移,略过尾骨,停了下来,而后手腕微微一动,在从君的臀缝上抽了一下。
从君微怔,而后反应过来,扯着将军衣摆的那只手骤然猛颤了一下,低垂着头,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声。
在将军绝对的威严面前,他就像是一只被攥在手心里的鸟,对怎样的苛责除却接受,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恐惧和疼痛几乎要将他摧垮了,从君低垂着头,不停地啜泣着,已无暇顾及如此举动是否会更加冒犯将军的威严,使他震怒。
余光中看见柳条轻轻地落在厚重的地毯上,从君惊讶仰起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颊。
展戎伸手解了绑缚着他双足的绢布,平淡道:“既不愿换,那便免了吧。”
被绑得毫无知觉的双腿落在床面上,从君连恢复跪姿都无法做到,他惊喜且不敢置信地看着将军,意识到将军并不是戏弄于他,立即低低叩首,喜极而泣道:“从君谢将军仁慈。”
他这副看起来由心而发的感激涕零的模样很讨将军的欢心,小公子犹在低声啜泣,将军心情大好,揉了揉他的头发,抬起小公子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在床上坐下,双手卡在小公子腋下,一个发力将他抱了过来。
从君又是低低地痛呼了一声,翘着双足避免接触床面,将军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兜进了怀里,手臂搂着他的细腰。
小公子靠在将军怀里,长睫湿漉,挂着细碎的泪珠,犹是止不住啜泣,将头靠在了将军的肩头,身子仍因为疼痛和哭泣瑟瑟发抖,模样十足的委屈。
将军喜欢他这模样,房中人的依恋总是能让男人欢心。
他唤人进来要了湿毛巾,亲手为从君抹了把湿漉漉的小脸,小公子缩在他的怀里,小脸顿时清爽了几分,只是眼睛和鼻头还是红红的,尤其的楚楚可怜。
眼泪虽是止住了,但仍是不由自主地小声啜泣着,身子一下下打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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