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避重就轻,心里有鬼。
我今日放过你,过两日必定不会放过他。
我要仔仔细细地问个清楚。”
“……”
阮朝汐快步往门外走,边走边喊人,“李大兄,走了!”
两边站在大门外告辞时,她最后提起一桩心事。
“宅子建成之后,招募来的娘子军无论想要学文还是习武,我这里都有现成的先生人选。
但幼童众多,免不了要寻找照顾的傅母。”
“这个不难。”
白鹤娘子一口应下,“净法寺里就收容了许多幼童。
宫里许多老人年纪大了,不想老死在宫里,又不想回乡郡,亦或是无家可归的,都求到我面前,在净法寺里寻一处容身之处。
她们是现成的傅母。”
阮朝汐放了心。
握了握母亲的手,两人依依告别。
登车前,目送着母亲的马车离去。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欲言又止。
李奕臣看得诧异,“想和白鹤娘子说话,为什么不追上去说。”
阮朝汐摇了摇头。
她忽然想起——
荀玄微登门拜访时,如果母亲追问起来,他们现今如何了,荀玄微如实地告知已经住在一处,同卧起……以母亲的刚硬性情,茶水直接泼洒一身还是轻的。
“要不要提醒三兄,拜访母亲那日,多带两套衣裳出门?”
她喃喃自语。
长桑里就在皇城西边,车马才动身行驶不久,骤然一个急停。
有人在路边等候。
李奕臣跳下车去路边说话。
片刻后,敲了敲车壁。
“阿般,宫里的杨女史在路边等,说是带来老太妃的口信。”
杨女史福身行礼,“郡主送来的书信,老太妃看过了。
老太妃告知郡主,近日宫里得了消息,湛奴或许要送出宫,去何处却打听不出,老太妃怕得心肝都颤。
若是郡主这处能把人能留下,就留下。”
说罢往路边的牛车里一指。
阮朝汐走过牛车边,掀开帘子。
里头伸出小小的手臂,亲昵地抱住了她。
“嬢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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