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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戳穿,只是不咸不淡地问:“所以呢,她怎么说。”
翁雅妮当然知道阮梨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是谁,可下午的对话进行得并不愉快,许沁似乎对阮梨有很强的敌意,翁雅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算了吧。”
阮梨不忍心见她为难,“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们自己处理。”
“阮阮。”
翁雅妮犹豫片刻,再次开口替许沁说话,“沁沁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她可能不太喜欢陌生男人进宿舍,我觉得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要不然你们……”
阮梨皱起眉,她不耐烦地长吐一口气,出声打断了翁雅妮。
“我不是她的情绪垃圾桶。”
阮梨声线冷淡,丝毫不留情面,“也没理由为她的坏情绪买单,大家已经是成年人了,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这边介意拿针缝住。”
阮梨自认为,她从来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她原本不想把这些情绪牵扯到无辜的翁雅妮身上,可从今天下午开始,翁雅妮话里话外都在帮着许沁说话,替她开脱。
所以她呢?
难不成这件事许沁还是受害者了?是她一直在为难许沁么?
眼前的翁雅妮低下脑袋,她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闭上嘴默默地走了出去。
这天之后,她们三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处境。
谁也不搭理谁,各自按部就班地做着手头上的工作,互相疏远、互相冷落。
科室里关于阮梨的那些传闻,被周临开适当制止,和阮梨有意无意解释后,慢慢减少下来。
但阮梨知道,他们只是不再摆明面上说,私底下怎么样没人能管得着。
这一点,阮梨被科室里的个别医生故意疏远后,察觉到了。
而阮梨所在的那个办公室里,只有艾斯凯尔还对她如从前一般,他心大,没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偶尔还反过来安慰她。
对于艾斯凯尔的安慰,阮梨其实不需要。
从小到大,她被人议论的次数多到数不清,有段时间家里某些亲戚还到处说她不尊重长辈、说话带刺,她不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烂人说的话,傻逼才会放心上。
她不需要被定义,也不会被定义,她就是她。
可艾斯凯尔毕竟出于好心,阮梨大多数时候也会耐心地听他说完。
李奶奶从ICU里出来的第十一天,她恢复了正常说话,睁眼反应和肢体运动也都达到了最高分。
阮梨晚上去查房时,碰见了胡旭。
陈迄周也在,他就站在胡旭身旁,手上的石膏还没拆,已经有些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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