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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大学士只有一位兄长、一个年纪小他一大截的庶妹,付氏当年嫁入的是谭家。
而以前与蒋徽交好的闺秀之一,是付大学士的外甥女——谭庭芝。
盘算一番,刘全弄清楚了不速之客的身份。
这时,蒋徽转身,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两封信,递给他之后,道:“来前头是有事交待你,险些忘了。
我在两间铺子里存了些东西,你去取回来。
字条上写着店铺所在何处。
信封里是取东西的凭据。”
刘全立时恭敬地道:“小的记下了。”
之前董飞卿也交代了他两件事,要不是谭庭芝不期而至,他早就出门了。
蒋徽叮嘱一句:“快去快回。”
刘全称是,出门后,少不得展开字条来看,看清楚之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做到脚步如常。
蒋徽派他去的,并不是什么铺子,而是去谭府、丁府送信。
她分明已料定谭庭芝的到访,并且有所准备。
这时蒋徽回转身,目光凉凉的,“没别人了,我们就别扯闲篇儿了。
你有话直说。”
谭庭芝态度更为柔和,“我今日前来,是自己的意思,亦是奉双亲之命。”
“怎么说?”
“我们会竭尽全力斡旋,帮你回到家族,且会让蒋家恢复到以前殷实的家境。”
蒋徽失笑,“两年前,能让蒋家弃我如敝屣;今时今日,当然能让我回到蒋家。”
谭庭芝仍旧很冷静,“不止如此,我们会尽心弥补,你只管开条件。
我娘想认你做义女,只盼你答应。”
蒋徽态度散漫,“听起来,令堂很疼爱你,以前我也很尊敬她。
可惜,旧日不可寻。”
“你也说了,旧日不可寻。”
谭庭芝道,“我们这样僵持下去,终归是伤人伤己。
把以前的恩怨放下,好么?”
蒋徽漫不经心地道:“今日之前,我就没提起来过,何来放下一说?”
谭庭芝斟酌片刻,推心置腹地道:“你我只说眼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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