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卿坐在炕桌前,帮蒋徽做珍珠手串,用的是作为聘礼的那一小袋珍珠。
这情形,似曾相识。
他回忆着,好像早在她十来岁的时候,曾帮她做过一个手串。
那日,他去叶先生那里借书,径自去了书房。
但是先生不在,只看到她站在大画案前,小心翼翼地给珍珠打孔。
他问:“先生怎么不在?”
她分明是全神贯注,没留意到他进门,手里的钻孔针立时偏离方向,刺入了指尖。
“你倒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都不让人通禀一声。”
她面无表情地放下东西,取过帕子,缠住沁出鲜红血珠的手指。
见她受了伤,他心生歉疚,“以前不也都这样么?鼓捣这些做什么?”
她气呼呼的,横了他一眼,“不行么?”
他笑着走过去,主动将功补过,“我帮你。”
“你会么?”
“……”
他睨了她一眼,“反正比你强。
哪儿有把珍珠拿在手里打孔的?笨。”
说着走到她跟前,在椅子上落座,“用心看,学着点儿。”
她这才没了脾气,匆匆包扎了手指,真就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
珍珠一颗一颗地打了孔,他也顺道查看了一下质地,“这些珠子不错,谁送你的?”
她没应声。
“水晶、钻石不也很好看么?”
他继续说道,“你怎么打小只喜欢珍珠?”
“珍珠来得更不容易。”
她说。
“也对。”
谈话到此为止。
直到他做好手串,递给她,让她戴上试试。
焕发着莹莹珠光的手串,松松地在纤细的手腕上绕了两环。
“哥,好看么?”
她心情转好,笑盈盈地问他。
“好看。”
他由衷地说,“你戴珍珠,的确比那些小石头更好看。”
她绽放出璀璨单纯的笑靥,“你这样挑剔的人都这样说,我戴着就更有底气了。”
他笑起来,“以后再送你东西,就只送珍珠了。”
她笑说:“本来你就没怎么送过别的。”
随即问明他来意,给他找出要看的书,小手一挥,“走吧,不送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