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叹了口气,说道:“我都不知道。
你既是这样关心,当年又何必……”
站起身来,道:“我要投店去啦。
本来今日我要来埋葬义妹的骨灰,此刻天色已晚,只好明天再来!”
南兰道:“好,明天我也来。”
胡斐道:“不!
我再也没什么话跟你说了。”
他顿了一顿,终于问道:“苗夫人,我爹爹妈妈,是死在苗人凤手下的,是不是?”
南兰缓缓点了点头,道:“他……他曾跟我说起此事……,不过,这是……”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远处有人叫道:“阿兰,阿兰!
……阿兰,阿兰!
你在哪里?”
胡斐和南兰一听,同时脸色微变,原来那正是田归农的叫声。
南兰道:“他找我来啦!
明儿一早,请你再到这里,我跟你说令尊令堂的事。”
胡斐道:“好,明日一早,一准在此会面。”
他不愿跟田归农朝相,隐身在坟墓之后,心想:“明日问明爹爹妈妈身故的真相,若是当真和田归农这奸贼有关,须饶他不得。
料想苗夫人定要替他遮掩隐瞒,但我只要细心查究,必能瞧出端倪。
只不知田归农到沧州来,却是为了何事?”
只见南兰快步走出墓地,却不是朝着田归农叫声的方向走去,待走出数十丈远,只听得田归农还在不住口的呼唤:“阿兰,阿兰,你在不在这儿?”
南兰才应道:“我在这里。”
田归农“啊”
了一声,循声奔去。
南兰道:“我随便走走,你也不许,便管得我这么紧。”
隐隐约约听得田归农陪笑道:“谁敢管你啦?我记挂着你啊。
这儿好生荒凉,小心别吓着了……”
两人并肩远去,再说些什么,便听不见了。
胡斐心想:“天色已晚,不如便在这里陪着爹娘睡一夜。”
从包裹取出些干粮吃了,抱膝坐于墓旁,沉思良久,秋风吹来,微感凉意。
墓地上黄叶随风乱舞,一张张扑在他脸上身上,直到月上东山,这才卧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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