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从这里徒步走回去,再亲手了结那位大胆的狂徒。”
“我走了一天一夜,气温很快降到零度以下。
那天我穿过空无人烟的荒野,在冰层之上踽踽独行,为了保持神智不被冻死,我喝掉了身上带着的两瓶伏特加,但在距离终点还有好几公里的地方,我仍然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队伍中,那个即将要被我下令解决掉的大学生救起了我。”
“所以您处理了那位狂妄自大的学生吗?”
托纳利沉思了片刻,缓缓摇头:“没有,过了一个星期,委员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他,是的,我搞定了这件事情。
但我没有了结他......我隐瞒下来这件事情,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他后来成为了我此生挚友,我们有着过命的交情,在他的帮助下,我才能够直接从一名炼油厂厂长进入联邦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担任要职。”
“他是谁!”
莱伊惊呼,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卢列夫。”
卢列夫,联盟第一副总理,现在的莫斯科市长,在这个位置上他已经呆了十三年。
“原来你们是这样认识的。”
莱伊感慨。
在亚历山大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缺钱花,乌拉尔山脉以东,幅员辽阔的土地上,埋藏着丰富的油气资源和有色金属,当时这部分产业中有接近60%都被阿尔科维奇控制,北极圈以南三百多公里的城市中,家族建立起巨大的金属加工厂,全城一半的工人在为他们工作。
亚历山大跑去阿富汗军队混过一阵子,培养了一身匪气,也结实了一堆军方朋友,一次小规模游击战中他被流弹射伤手臂,因为缺少抗生素差点一命呜呼,托纳利将儿子带回来,勒令他不许再离开莫斯科,然后给他介绍了来自法国的漂亮未婚妻。
亚历山大呆在莫斯科的时候也不老实,他联系军中旧友偷偷将石油运到中亚和南亚,一吨石油能获利120美金,而当时全国炼油厂马力全开,可以生产五亿多吨石油。
“然后你父亲就被抓了。”
托纳利说,“这在当时差点酿成大丑闻,我和卢列夫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事情按下来,莱伊你不能像你父亲学习,他这种行为就像是被驴踢过脑子一样,如果没有我这个父亲为他收尾,他早就去见上帝了。”
莉娜塔强调过阿尔科维奇家族的财富来的不干净,埃隆也提到过,但两人指向有所不同,莉娜塔在嫁给亚历山大的时候,这个家族就已经拥有相当惊人的财富,足以支撑斯科特家族的一切日常开销,埃隆则更偏向于认为莱伊的父亲是发家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后。
无论是哪样,都不是卡卡那单纯脑子可以理解的事情。
如果从埃隆眼中,同时也是大部分人眼中的阿尔科维奇发家史讲起,那这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他们大概都以为亚历山大是私有化潮流中崛起的巨头,那几年中诞生了许多银行家和能源老板,他混在其中一点也不奇怪。
**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莱伊说,“华尔街那群人都是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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