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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的深情最能博得眼球,靳文东就是最好的例子,靳隼言冷眼旁观,脸上没什么表情。
靳文东抬了下手,助理为他送上一个古朴的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黄铜钥匙,如今这把钥匙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茂庄这么简单,更是靳家下一任的权柄,而现在靳文东要把钥匙交给靳隼言。
所有看客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靳文东把钥匙放在靳隼言手上,“我老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不要让我失望。”
靳隼言脸上的讥讽转瞬即逝,“当然不会。”
失望算得了什么,他要做的事可没有这么简单,他看着靳文东刻意“化”
出来的好气色,在心里冷笑,早在一天前他就拿到了靳文东的真实诊疗单,老东西的病情在持续恶化,所谓好转不过是假话,否则也不可能急匆匆推他上位,估计是想在死前看他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不过可惜了,靳文东注定不会如愿。
靳隼言和远处的靳律对视一眼,在心里想,一定要争取把靳文东早点气死。
人群中,肖写玉一只手搭在靳律肩膀上,忿忿说:“真不公平。”
靳律看向他,很不解,“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肖写玉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安慰,“没关系,不就是一个破庄园吗,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花,我也给你种一庄园。”
他说着露出一个笑容,这可是他仔细研究过得,最能展现他魅力的表情。
可惜他开屏的对象是靳律,他只是淡淡收回眼,“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肖写玉:“……”
靳隼言结接过钥匙,所有人都在等待他会说些什么,他却只是扫了两眼,目光锁定在角落里的谢濮身上,招手说:“阿濮,过来。”
四面八方传来视线,或惊诧或探寻,谢濮想要避开,他冲靳隼言摇头,靳隼言却不容拒绝地再次道:“听话,过来。”
他说出听话两个字,谢濮就只能顺从,看客自发地让出一条小路,谢濮一步步走过去,觉得自己就像一颗混在宝石堆里的玻璃弹铢,如此突兀。
他走得很慢,许久后才在靳隼言面前站定。
靳文东脸色难看,这已经是靳隼言第二次在众人面前打他的脸。
可靳隼言丝毫不在意这些,他用两根手指勾着黄铜钥匙,晃了一下,给谢濮展示似的,眼睛微微弯起来。
谢濮小声问:“你叫我做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靳隼言伸出手,将那把意义非凡的黄铜钥匙缓慢地塞进谢濮的上衣口袋。
周围的喧闹声更大了。
谢濮已经无暇顾及,他只能看到靳隼言,听见靳隼言的呼吸声。
“我不能……”
这把钥匙太重要,不该放在他身上。
靳隼言用指腹压住他的唇瓣,“阿濮帮我保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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