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打了一星,说:“家人们避雷吧,秧子蔫不拉几的,草莓都没我姥种的樱桃个头大,老板小个不高还贼横,谁去谁是冤大头。”
下面是店主回复:“谁小个不高?你两百来斤非得在我园子里吃饱再走,咋地,我还不能骂你了?”
那位顾客又回:“还骂我?你咋不打我呢?给你能的!”
店主紧追了一句:“你来,你现在来,你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事了!”
孙锡已经很多年没有直观感受到这种豪放又生猛的,独属于他家乡的表达方式了,谈不上亲切,也没有不适,只是稍稍觉得陌生。
他提前半小时来到采摘园,花了一点时间对那番对话做了个判断,一部分准确,一部分略显夸张了。
老板确实是个冷言冷语的小个子中年人,但草莓并没有评论中那样惨不忍睹,一搭眼还是能从参差不齐的绿色叶子中找出几颗红红白白的果实来,虽然品相不怎么样,但跟偏低的价位成正比。
可能她最看中的,是这里荒凉冷清没有人吧。
余九琪是掐着点准时来的,她从一辆出租车下来,绕过车尾走向采摘园入口的大堂,孙锡就站在大堂外窗户下抽烟,险些没认出她来。
她穿着件很厚的白色长款羽绒服,雪地靴,针织帽,嫩黄色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戴着只大大的口罩,浑身上下只露出那双亮晶晶的杏眼,淡淡瞄了眼孙锡,去跟坐在收银台的小个子老板说话。
此时风已经停了,空气虽干冷,但下午的阳光还在,孙锡并不认为她是单纯因为怕冷才穿成这样,她这副遮遮掩掩的打扮,倒是大大方方给他传递了一些信号。
孙锡抽着烟等她,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他们在北京重逢后的那个跨年夜。
北京的深冬虽不如东北骇人,夜里的气温也有零下十度,他们随着黑压压的人群在世贸天阶下面胡闹,她却只穿了件灰色羊羔毛外套,里面是一套黑色毛线半身长裙和短上衣套装,跳起来时甚至隐约露出腰线。
孙锡走在她身后,问她,冷不冷?
当时她轻盈地转回头,脸上精致的淡妆,眼尾微微上扬,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听着新年的钟声问他另一个问题。
她说:“孙锡,我忘了,这是我们一起跨的第几个年了?”
……
“孙锡?”
孙锡陡然愣了下,回过神掐了烟,看向眼前拎着两个塑料篮子的臃肿打扮的人,皱眉询问,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走吧,摘草莓。”
余九琪简单重复,径直走在前面。
采摘园一共有四个草莓大棚,几乎都没人,余九琪却直接把他带到最里面的。
她推开温室大棚低矮的塑料门,走进去,递给孙锡一个塑料篮子,然后把口罩摘下来,围巾松了松。
室外滴水成冰,干燥凛冽,大棚内却有一股湿土果蔬混杂的新鲜气味,加上空旷又闷窒的环境,有一种与世隔绝的真空感,虚幻缥缈,连说出来的话都回荡着轻薄了许多。
她素着一张脸,冷热温差让她白皙的皮肤添了点红,不多,恰好把两颊那几颗细细雀斑稀释变淡。
她抬手扶了一下额前碎发,弯了弯嘴角,眼神和语气都客客气气:“随便摘吧,摘完放篮子里,完事再去外面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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