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媳妇踏平天涯路,是多么的令人心驰神往啊!
要是在云顶山之巅,能够镌刻出这样一幅壮美画卷,平生之愿足矣!”
“我看不累到你哭,你是不想下的山了!”
庶盶走到一颗快要干枯的松树下:“如果这里产茯苓的话,或者这棵树下就有,只是没带钢钎,无法查看。”
“你昨天说到的两个问题,今早都问过爸了。
这松树林里年年都有人挖到茯苓,只是挖多挖少在哪挖我爸不清楚。
另外,红青杠每到冬天就有人运来卖,折合每吨卖价约40元,要多少有多少。
我爸还说,他曾经在大山里修公路时挖到过天麻,当时就有个常年挖天麻的人,把小天麻带树根一同移栽别的地方。
据说,第二年小天麻就会长成大天麻来。
我爸说,现在他明白了,原来那树根和菌棒是一回事。
他说果园里种天麻、木耳、香菇一定切实可行,要我们趁早好好摸索摸索,肯定是个大宗买卖!”
庶盶激动地一把抱起欣悦:“在认识媳妇之前,睡梦中老是盘旋着‘行不得也哥哥’、‘不如归去’、‘泥滑滑’等禽言鸟语声,挥之不去。
如今媳妇一现身,所见所闻全都是鹏程万里!”
5.06
松树林被彻底抛在身后,头顶不再是遮天蔽日的树枝树叶。
没有经过什么悬崖峭壁,感觉很快将爬上山顶。
爬上一道坡顶,眼前面目全非,放眼望去,一山更比一山高,一山更比一山远。
回看出发地,找准坐标,却无法辨认出哪个山头才是那个最高的主峰。
或许,现在才是到了真正山峰下的前沿阵地。
脚下的路开始变得蜿蜒崎岖,连隐隐约约的羊肠小道都没有了,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人曾经来过。
走向山脊,在枯枝树叶虚虚实实掩盖下,有些地方的脊宽不过两三米。
山脊两边是陡峭的山坡,如果掉下一顶毡帽,肯定会滚进不见尽头的沟底。
刚走完山脊,一眼望不到顶的悬崖峭壁横在面前。
前方的路变得笔直陡峭,外边的陡坡深不见底,许多必经之地连抓手的树枝都没有。
站到悬崖边四下张望,令人骨寒毛竖,欣悦的手明显传递出战战兢兢的信号。
庶盶回身紧靠欣悦,搂住她的腰说:“不要往陡峭的山上和山脚下看。
我们还没有进入危险路段,退回几步就十分安全了。
你看我们是不是原路返回?”
“嗯,我是不敢往山上爬了!”
所到之处的险峻程度远远超过意料,想必欣悦从未涉足过如此险地。
别说爬上山顶,即或是半山腰可能都有些异想天开。
可是,这刚刚上山才几十分钟就铩羽而归,未免也太煞风景了。
对面山峰下半腰有个大土坪,土坪一边靠山,有两边的下面是断崖绝壁,另一边地势相对平缓,容易通往。
大土坪虽然不高,但至少对另外三个方向是一览无余。
脚边长有茂盛的青藤子,这可是人们花钱大量收购的山货,牢实得很。
大土坪上有很多树木,可以用青藤绑秋千。
庶盶随手拔起一根长长的青藤问欣悦:“有没有荡过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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