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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掐住祭品的要害,不让她轻易逃脱。
他另一只手也揽在她单薄的后背上,手臂的肌肉强硬紧绷得像是铁铸的牢笼,阻止她拼命往后退的身体,也不敢太过用力抱实,担心按碎了她的骨头。
泊瑟芬只觉得脑子都是懵的,呼吸间都是对方凶狠野蛮的气息,她退无可退,被迫坐在冰冷的石椅上,所有的不安跟恐惧都随着这个吻而复苏过来。
她按住他胸口绯色袍布的手指,狠狠一攥,指甲死扣入他的皮肤,却因为对方身体紧绷得不正常,导致指头痛到发麻。
他的心跳声里,夹杂着几丝不和谐的撕裂碎响,像是利刃穿心,刀子还破开骨头皮肤,来到她的掌心里。
是鼓动的心脏跳动,将插在中间的异物推了出来。
泊瑟芬也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激烈的喘息声间隙,她费力想要阻止对方失控的发狂。
“哈迪斯……”
这个名字像是魔咒,对方果然动作一顿。
但是不等泊瑟芬松一口气,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地把手落到她的腰上,手指一用力将她按入自己滚烫的怀抱里。
泊瑟芬眼前一晕,就发觉自己已经坐到哈迪斯的腿上。
高大的神明坐在石椅子上,将不乖顺的她困在怀里,他的脸贴在她往后仰的脖颈上,白嫩的皮肤下是动脉的颤动。
无数的黑雾跟随神沸腾的欲望而肆意推开,明亮的灯火被汹涌的雾气掩盖,堆着的泥板里弥漫着无数的黑暗力量。
三个判官甚至都没来得及跑,就被黑雾推倒,掩埋在如同冥土般沉重的雾气下。
壁画的侍从,书记官们被黑雾撕成碎片,巨大的会议大厅瞬间化为死亡之地。
泊瑟芬耳边一静,似乎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有她颈窝处粘稠的亲吻,带着来自男人喉咙深处的低喘,占据她的听觉。
简直就是恶犬舔脖。
泊瑟芬的手指,已经插入他的胸口,碰到插在他心脏的短刃铜柄。
可是对方愣是一点痛觉都没有。
她身体一阵颤栗,高温的接触如同融化的岩浆,将她掩盖在他强大的掠夺力量中。
泊瑟芬两眼发黑,被他束缚在怀里的身体僵硬得可怕。
“救……”
她猛然住嘴,让谁救她?
穿越以来所有的灾难变成了滔天的海浪,撞碎了她用脆弱的戒备心构建起来的冷静外壳,这里不是她熟悉的世界。
没有家人,没有一一零,也没有朋友。
只有恐怖的掠夺者跟让人畏惧的侵犯。
她眨了下眼,悬浮的油灯被遮盖去了燃烧的烟气,张牙舞爪的黑暗如同霉斑侵蚀了彩色的壁画跟高大的梁柱。
男人的温度与无处不在的黑雾,如同长蛇般禁锢着她的一切。
泊瑟芬再次眨了眼,所有无益的恐惧都化为一种无畏的挣扎,她屏住呼吸,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手腕处,再延伸到指尖里。
她需要阻止他,哪怕只是垂死一搏,也总比什么都做不到好。
手指深入他的胸口,这里是一个没有愈合的伤口,狂乱的心跳声撞击着皮肉,如同失控的公牛发了疯要撬断她手骨。
泊瑟芬死死盯着头顶上如同蛇鳞的黑雾,手一狠,抓住他心脏上短剑,骤然抽出来。
微凉淡金的半透明液体跟着直剑飞溅出来,他闷哼了一声,牙齿磕到她柔软的锁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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