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瑞果然不再做声,他微微一笑,心底却是一片惨然。
曾瑞突然笑了两声,说,‘是了。
果然如此。
舍了你,也救不得我。
’
他听著糊涂,就说,‘你说得这是什麽话?你都推到我身上,捱些打,死不承认不就是了?’
那曾瑞冷笑一声,说,‘你糊涂了,我却还不傻。
他们要捉的,原本就不是你。
’
他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了,却还是说道,‘曾兄,你说句明白话。
’
曾瑞声音里满是歉意,就说,‘若我真有那样宝贝,自然舍得,换了你我出去。
是兄弟我对你不住,连累了你。
’
他听了这话,又细细的一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说,‘你是说,有人见了那妇人的死状,故意杀了罗老爷,好陷害於你麽?’
那暗处里就响起了掌声来,他惊疑的看去,竟然是白日里那挑担的货郎,那人身後跟著个人,身形隐在了暗处里,也看不明白。
那货郎抬了抬帽檐,就笑嘻嘻的说道,‘曾公子实在是个聪明人。
既然如此,就算等到了明日,怕也是徒劳无益了。
咱们就在这里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好不好?’
曾瑞似乎也是吃惊不小,就说道,‘这里可是大牢,你如何进来的?’
那货郎便是一笑,说,‘这天上地下,还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哩,曾公子。
’
曾瑞的声音突然客气了起来,便说,‘不知这位高人有何指教?’
他张开了口,想要说话,却又慌忙的闭上了。
他见了这货郎,不知怎麽的,竟然张口就要问起云墨来,只是回过神来後,却是十分的懊悔。
那货郎就说,‘我也不是来见你,只是有两件事,刚好落在你们两人的身上,我这次出来,便一同办了。
’
曾瑞便笑了一声,说,‘难道是来救人的不成?’
他想起云墨那时候的惨状,又想起这人在他臂上刻下那莲花印记,心里实在是怕了这人,便颤抖著问道,‘我如今被押在这牢中,已是死人一般,你还要怎样?’
他终究还是不敢问这人究竟为了什麽要如此的害他。
那货郎微微一笑,就说,‘你自然是没甚用处了。
’说完,又看向曾瑞那边,口里就说,‘你还不出来,难道要害死他不成?’
曾瑞就忍著怒气说道,‘我哪里出得来?’
那货郎大笑一声,说,‘我逼得又不是你,你冲我嚷嚷什麽?’
眼看著那人把手在半空里一抓,隔壁便是明光大动,一泻而出,映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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