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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那曾如春笑,只觉得心神荡漾,就又靠了过去,低声问说:“知道我的名字么?”
那曾如春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也不答是,也不答不。
他一只手捉了曾如春的手来,曾如春的手指微微的蜷着,被他轻轻的按住了,抵在他的手心处,让他有些心痒了,他使另一只手在那曾如春的手心里细细的写了一个“琦”
字,然后才又问:“记得了么?”
那曾如春抽回了手,握住了,也不答话,只是颇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便站起了身来,仍旧从门那里出去,也不曾回头再看一眼。
他看那曾如春走出了门,便在心里暗自发笑,只等天明了。
他那一夜好睡,梦里春色无边,都是那月白衫子的男子,姓曾名如春,坐在他榻旁,浅浅一笑的样子。
第二日清晨,明桥早早的就过来这里,服侍他穿好了衣服,又洗净了脸,他便叫下人找老管家过来。
那老管家走入书房之内,原本是要拿书信给他看,他也不耐烦看,只吩咐说:“这些事你看着做吧,哪里送多少礼,你原比我更明白。
就只说我如今旅途劳顿,病得一塌糊涂,不能前去拜见。
眼下却还有一件要紧事,你在这园子里寻一样物事出来与我,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了出来。”
老管家哪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等着他说,他便一笑,把手拿了出来,亮出了掌心里暗藏着的指甲大的一朵金花扣,说:“昨夜我房里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妖物,这原本是一对,我把其中之一扣在了那男子身上,如今你就拿着这个,替我寻了另一个出来,我倒是要瞧瞧,这园子里闹的究竟是什么?”
这一番话说了出来,那老管家心里实在是无奈得很,这少爷的脾气就是这样,劝又没法儿劝,只好照吩咐去做了,不然又能怎样呢。
老管家心里虽然是担惊受怕的,但只想着这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能出什么事,便壮着胆子带着下人们在园子里好好的搜寻了一番。
那工匠原本也在外面候着,只等着开了园子,好进来做事。
如今听说了这事,又听那老管家说找着了的就打赏,就和那些下人一道,在那园子里找寻了起来。
明桥在外面吩咐完了下人,也进来了,只是脸上却仍旧有些困倦的意思。
明桥自幼跟在冯琦身边,如今不过十四岁,昨天收拾这里收拾了一整天,他又不要别人动手,只把明桥累得半死。
今早又辛辛苦苦的爬了起来伺候他,虽然站在了他的眼前,眼皮却还打着架,一双眼要睁不睁,实在是为难。
冯琦正在那里喝酒,一边拿着笔写了两下,明桥见着了,就跺脚,说:“少爷,怎么又喝冷酒!”
冯琦便笑,说:“那你再拿去热热。”
明桥心里一阵儿埋怨,忍不住就说:“少爷,您不如趁早卖了我,还能换些银钱回来,倘若我早早的累死了,您还要与我发丧,划算么。”
冯琦也不和他计较,只说:“好,我只养着你,等你再大些,就把你卖到行院里去。”
原来这明桥生得有些女孩儿相,那些下人有时也拿他取乐,他倒是不大在意,也是笑嘻嘻的就和他们一通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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