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森看他一眼,收回手。
陈猎雪刚要松口气,眼前一黑,陈庭森把灯拧灭了。
“被子放下去。”
男人在黑暗中近在咫尺地说。
第07章
陈庭森把耳朵贴上陈猎雪的胸膛,陈猎雪躁动的血液迅速降温。
听心跳永远是他和陈庭森最亲密的时候,却也是他最清醒的时候,方才的旖旎和幻想通通沉溺下去,只余一颗不属于任何人的心脏由急渐缓地跳动。
此刻他不是陈猎雪,也不是陈竹雪。
谁都不是。
陈猎雪蜷缩在陈庭森怀里望着漆黑的屋顶,突然觉出一点相依为命的错觉。
胡思乱想着,他就在陈庭森怀里又睡了过去,再睁眼依然在这个房间,天光大亮。
陈庭森在厨房做早饭,见陈猎雪出来没说什么,头天陈猎雪是空着肚子睡的,他把熬烂的白粥端出来,赶陈猎雪去洗漱吃饭。
陈猎雪答应一声,总觉得陈庭森对他柔和了许多。
什么事只要开了头就会有第二次。
陈猎雪来陈家五年没跟陈庭森一起睡过,陈庭森听心跳会去他房间,听完就离开,二人都恪守着无声的准则。
而那晚以后,这条界线被悄悄溶解,父子二人形成了新的默契——当陈庭森需要陈猎雪的时候,他可以在陈庭森怀里睡上一整夜。
“你这几天挺高兴啊。”
宋琪对着进货单码货架,从架子空隙里偷眼打量陈猎雪,说。
“嗯?”
陈猎雪看他一眼,“我哪天不高兴?”
“也是。”
宋琪挠挠头,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你这几天不一样,跟过节似的。”
陈猎雪笑笑,也没否认,问他:“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今天让我替你一天,你要回家看着阿姨么?”
“下午回去看了一眼,我妈脑子快坏完了,记不住日子,应该不会有事。”
陈猎雪看一眼墙上的挂历,看不出什么来,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我妈结婚纪念日。”
宋琪垒两盒巧克力上去,轻描淡写,“前几年还清醒的时候,一到这天她就哭,这两年慢慢记不住事了,就这破日子记得清楚,今年干脆记都记不住了。”
这是宋琪头一次聊起他家的事,顿了顿,又说:“宋显国那个狗日的,我妈这辈子算是叫他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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