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鸯没说话,只是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
这样大胆而亲密的行为,放在之前是不可能发生的,然而宋昭鸯现在心态有所转变,忍不住想要亲近程迦栗。
她大概是无法割舍掉这段友谊了,哪怕以后出现问题,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抽离。
“好好好。”
程迦栗无奈地说:“我知道了,听你的。”
宋昭鸯这才放下心来,松开箍紧对方的双臂,揉了揉酸痛的部位。
“鸯鸯,你真的很善良。”
程迦栗感慨道,“如果是我,绝对要让她们剥层皮下来。”
被霸凌,被欺辱,这种事无疑是一种极其过分的力量碾压,像程迦栗这样的人,是不会遇到的。
宋昭鸯摇摇头:“没必要,以后不打交道就好了。”
这样说着,她眼尖发现什么,轻声叫了一下,转过身去桌子旁拿湿巾。
程迦栗低头看了眼,一道蜿蜒的血流从手指落下,滴在地板上。
她的手上一片鲜红,被擦掉后又有新的冒出来。
宋昭鸯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轻柔缓慢,生怕弄疼了程迦栗,然而不论怎么擦拭,都还是模样可怖。
她心疼坏了,拉着程迦栗去卫生间冲洗。
程迦栗无所谓地说:“就是不小心划破了点皮而已。”
宋昭鸯却如临大敌,看着那道明显不算浅的伤口,自责地咬紧下唇,眼眶很快透出微红。
她难受地说:“都怪我,要是我接了电话,就不会有这些事的发生,你也不会割破手掌。”
“鸯鸯,看着我。”
宋昭鸯下意识照做,看向程迦栗的眼睛。
程迦栗表情严肃地说:“我不许你这样想自己,你没做错,这种骚扰电话根本就不用接。”
“这只是个小小的意外,就算不是今天,也许以后某天我也会不小心割破手掌——”
程迦栗的话没说完,嘴唇被一只柔软温热的手捂住。
宋昭鸯红着眼睛:“我不许你这么诅咒自己。”
“……”
程迦栗神色温和下来,她用干净的手背蹭了一下宋昭鸯的眼尾,无奈道:“怎么还哭了?”
宋昭鸯眨了下眼,仍坚持道:“你不许这么说自己。”
“好好好,我以后不这么说了。”
程迦栗做投降状。
宋昭鸯这才稍微满意了些,靠在程迦栗的肩上,文文静静地说:“迦栗,你要一直好好的。”
她没有听到回声。
过了一会儿,程迦栗才叹息道:“好,我答应你。”
宋昭鸯便笑了下,从程迦栗肩上离开,拉着对方去校医务室。
校医自然问了伤口是怎么来的,程迦栗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切西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校医:“……你把西瓜捧在手心里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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