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雪白的皮肤映入眼帘,对方身上的浴巾要掉不掉,挂在腰间,勉强还能挡住下面,除此之外一览无余。
宋昭鸯心底涌起一股热意,她仓促挪开视线,不敢再看。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敲响,紧接着安娜的声音传来:“你们怎么跑那么快……我的天哪!”
大概因为太过震惊,安娜换成母语大喊大叫。
方才的旖旎气氛一扫而空,两人如梦初醒般分开,那条浴巾被程迦栗眼疾手快抓住,没有露出更多非礼勿视的部位。
宋昭鸯根本没经历过这么尴尬的事,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余光扫到地上的睡裙,连忙弯腰去拿。
地上的水把睡裙浸湿了大片,看样子是不能穿了。
她起身时,不小心和程迦栗撞在一起,鼻梁碰在对方的下巴,痛得她忍不住皱眉,惊呼一声。
场面一度混乱,三人各乱各的。
程迦栗头疼扶额:“安娜,先把门关上,谢谢。”
安娜关上门,目光在她们两人之间来回巡视,像是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瓜,表情逐渐被某种神秘兮兮占据。
“你速度够快啊,昨天刚来,今天就开始泡妞了?”
安娜用了英文,语速很快,宋昭鸯听不太清,加上她鼻子还很痛,生理性眼泪流出来,无暇顾及旁的。
她摘掉眼镜,用手指揩去泪水,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朦胧中,一只手递来纸巾,她声音闷闷地道谢,接过纸巾又擦了擦眼角,眼尾微红,像是被谁欺负狠了。
程迦栗轻叹一声,低声说:“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
“别想狡辩,之前别人说你是单身主义我就不信,你这张脸和身材不跟别人约会岂不是可惜了。”
安娜根本不信她的说辞:“而且你们不是有句话叫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昨晚就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吧,不然上午看人家喂狗笑得那么开心。”
见越描越黑,程迦栗索性不再解释,更何况,她现在确实对新室友有点兴趣,不算干净清白。
她侧头看了眼宋昭鸯,发现宋昭鸯眼睛红红的,刘海也被拨开些,总算是没那么沉闷。
宋昭鸯还在头晕,仿佛眼前有一堆星星在转圈,好闻的沐浴乳气味也来捣乱,让她愈发混乱。
她晃了晃头,试图摸到眼镜重新戴上,结果不小心碰到某人的手,对方似乎还理解错意思,反扣过来,将她的手掌包住,问怎么了。
安娜又是一阵怪叫和叽里咕噜。
宋昭鸯闭了闭眼,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午休时间在一阵鸡飞狗跳中度过。
宋昭鸯习惯小憩一会儿,这样下午就不会很困,今天没有休息,下午她毫无意外困的头疼。
体育馆里环境嘈杂,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没一会工夫,宋昭鸯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角狂冒泪花。
今天值日的同学有事请假,蒋纱纱把她叫来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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