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衣服都是随便穿穿,跟个男人似的。”
钟情顺着她的眼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即就笑了:“我过去也是很节省的,这不是换了新工作,跟着黎总出差,总要穿得体面些。
现在这身打扮都是照着时尚杂志上的照片搭出来的。”
沈千秋见她说得这么实在,也跟着乐了:“但做你们这行应该挺有意思的吧,每天见见客户,谈谈生意,要不然就是坐写字楼,对着电脑工作。”
“见客户的滋味不好受,有时候求爷爷告奶奶地也就见着人家一面,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关门外面了。
每天对着电脑做报表写策划案,眼睛都快瞎了。”
难得有这样放肆吐槽的时候,钟情索性一股脑地把长久以来憋闷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所以啊,都是看着光鲜,鞋好不好穿,只有脚知道。”
沈千秋赞赏地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不错。”
钟情不言不语地一小,低头小口啜着咖啡。
沈千秋又问:“你跟黎邵晨……从昨天吵完架到现在,一点联系都没有?”
“没有。”
钟情摇摇头,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跟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就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
沈千秋心里有谱,却不点破,从善如流地说:“嗯。”
她什么都不说,钟情反倒有点坐立不安了:“那个……我今天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昏头昏脑的,也没顾上看。
黎总他昨天……真的没回酒店?”
“醉外边了。”
沈千秋语气轻快,似乎对这种状况很熟悉:“昨天白肆把我送回家,就直接打车折回那间酒楼,他们四个似乎折腾到挺晚。
白肆今天早上才回来。”
钟情咋舌,过一会儿又突然说:“黎总昨天和人约好,今晚要在望江楼吃饭。”
“你放心。”
沈千秋看了看手表,笑着说:”
这个点,他怎么也酒醒了。
你还是想想等待会见面了,你都跟他说什么吧。”
“说什么?”
“白肆在黎邵晨面前瞒不住话,估计昨晚回去,就把你的状况都对他说了。”
沈千秋有点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你昨天那酒喝得太猛。
你心是诚,但黎邵晨买不买你的帐,可就另说了。”
钟情懊恼地扶住额头:“那该怎么办。”
吃了早餐,喝了咖啡,又跟沈千秋说了半天的话,钟情这会儿脑子也渐渐清楚了。
回想起昨晚跟黎邵晨锱铢必较的争吵,以及后来在酒桌上被白肆推搡着脑子一热就把一杯白酒都喝了的情形,她愈发觉得自己是傻到家了。
黎邵晨平时是个随和幽默的性格,对她也一直像朋友一样,她就真把人家当朋友对待,有什么说什么了。
可现在把整件事抽出来客观地想,黎邵晨在她前途一片灰暗的时候收留了她,是她事业上的恩人;这次带着她出来一起进行公司最高机密的丽芙卡策划案,两个人不仅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更是工作上的好拍档了。
可她是怎么对待黎邵晨的?质疑他的行为动机,指责他小人行径,最后还因为喝醉了提前从酒桌退席。
尤其从白肆那知道了卓晨成立三年来的种种不易,以及阮国栋平时的所作所为,钟情现在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有点不知深浅。
沈千秋看出了她的自责,便说:“这件事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昨天白肆不也说了嘛,大家都知道,你说那些是为了黎邵晨好。
但问题是你得让黎邵晨本人也明白这一点。”
说着,她忍不住扶着额头笑着道:“怕就怕他想多了,误以为你是看不起他的为人,这会儿指不定怎么郁闷地找不着台阶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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