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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齐牧反问。
“酒备好了。”
“酒?”
“侯爷不是说今夜要去殷先生处?”
齐牧愣了愣,想了好一会儿,摆摆手,“不去了。”
说罢起身出门,往三夫人的住处走去。
定是近日太忙,忽略了诸位夫人多时,以致自己也胡思乱想起来。
他怎么说都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有这么点正常的需求,天经地义。
齐牧在三夫人房中飘忽的烛光里坐下,“给我唱首曲子吧。”
三夫人舒氏便是当年被齐牧所救的那位歌姬,嫁入齐家后十分争气,为齐牧诞下多子,当中最年长的如今已是青葱少年了。
舒夫人为齐牧宽衣解带,启唇一笑,悠扬的歌声袅袅荡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齐牧低声呢喃着这两句词,这曲《蒹葭》,是一首怀念情人的恋歌。
爱人明明就在河对岸,明明看得那么真切,却可望而不可即,途中隔着千山万水,重重障碍,令人心生怅惘,无限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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