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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的第一缕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落到床上时,文砚睫毛颤了颤,在意识回笼的瞬间猛的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文砚清楚的记得昨晚在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他被林鹿带进房间,他记得他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是属于Omega的浓郁奶味。
文砚最讨厌的液体就是奶,无论牛奶、羊奶,他讨厌那种味道,所以他也极端的抗拒那股信息素的味道。
可他当时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他没法逃离,甚至还因为身体本能被迫进入了发情期,所以他只能任由林鹿脱掉他的衣服,在林鹿的摆布下被迫配合林鹿在鹊舟面前演了场戏。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文砚摁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仔细回忆了一番。
嗯,后来鹊舟来了,鹊舟带着林鹿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了Omega的气味,所以文砚稍微恢复了一点点的理智,这让他得以从散落在地的衣服堆里找出他提前准备好的抑制剂给自己注射,这让他有了把衣服穿上的力气。
嗯,虽然这衣服没穿多久就又被后来回到房间里的鹊舟给亲手脱掉了。
文砚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颈。
这里,好像还残留着鹊舟唇上的温度。
文砚忆起那些或难耐或欢愉的片段,耳根一红,脸上却紧绷着什么表情都没有。
不行,不能太得意忘形。
只是用手的一次互帮互助而已,况且还是他单方面的被服务,鹊舟连他嘴都没亲过,这没什么好高兴的。
文砚想着想着,刚刚还高涨的情绪这下是真的冷却下来了。
“没事儿,你不用怕,文砚他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屋外走廊上响起的声音让文砚朝着门板的方向偏过了头。
“你就好好上课就好啦,就和平时一样。”
走廊上,鹊舟牵着林鹿的手,在路过文砚紧闭的房门时连一个眼神都没朝旁边瞟。
林鹿弱弱的嗯了一声。
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屋内,文砚从地上把衣服捡起来穿好了,手胡乱在脸上搓了一把,等确定那两人差不多退完房离开了他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从今天开始,他就不能再和鹊舟在学校里有任何的接触了。
升旗仪式路上看到鹊舟不能打招呼,中午在食堂排队的时候看到鹊舟在隔壁队伍里也不能上去找人说话。
虽然每天晚上他都可以和鹊舟视频学习,可隔着屏幕的相处哪里能和面对面相比?
难受,很难受。
文砚把这种难受全部宣泄在了林鹿的身上,他每次看到林鹿的时候都会恶狠狠地瞪对方一眼,把林鹿瞪得都不敢看他了,每次遇到他都会加快脚步速速远离,跟耗子看到了猫似的。
有一次林鹿放学之后被柳志安带去买奶茶喝,在等待奶茶制作的间隙里,林鹿看到了站在校门口手插口袋盯着他看的文砚,浑身汗毛当场就是一炸。
柳志安也看见了文砚,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揽着林鹿肩膀对林鹿说:“你不用怕他,他伤不了你。”
林鹿不安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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