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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情况最优先肯定是找警察啊,我通识教育学得可好了。
远在东京的安室透点了个赞。
“一叶酱~我没有行李要收拾,你把我和土匪带回去就好了。”
“受了伤就别乱动呀你!”
病房里女孩子们闹成一团,赤司征十郎轻轻为她们合上门,走向静候在电梯口的助理。
昨晚发生在走廊的一幕幕清晰映在他脑海中。
“乱步先生,你应该明白。
发烧的人意识模糊,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请别当真,好吗?”
被栗子闹得脸颊泛红的名侦探神色归于平静,瞥来的绿眸中是看透一切的了然。
明明已经看透了一切,他却反问:“你指什么?”
“比如,某些不合时宜的亲密举动。”
赤司征十郎说。
那并不能代表什么,与她相识六年的赤司征十郎非常清楚,栗子不是吝啬亲近的人。
她对相熟的人都好,用很拙劣的借口都能让你摸摸头。
容易让人产生错觉,误以为这是独一份的特殊待遇。
这是她尤为可恨之处。
“受伤也是。”
赤司征十郎眼眸微垂,“并不是为了‘你’。”
换成别的人她同样会救。
为侦探的自我修养、职业道德之类的常常被她挂在嘴边的话而救。
“我知道啊。”
江户川乱步无所谓地说,“如果把这件事当成侦探社的入社测试,栗子可以打到八十分以上。”
“扣二十分是因为哭得太大声了,还把我的披风弄得一塌糊涂。”
“但那又怎样?”
他平淡地说,“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会因为你一两句话便一笔勾销吗?”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中不含攻击性,两人谈话的主动权却无声无息地易了主。
“乱步大人本来不想掺和这种麻烦的事,反正笨蛋栗子也不会为此烦恼什么。”
他直白对赤司征十郎说:“你其实很讨厌吧,讨厌栗子离开东京,讨厌她一点儿不顾留在东京的朋友,说一个人走就一个人走,开开心心在新城市开始新生活。”
“好像她的朋友——比如你,在她心里其实并不重要似的。”
突如其来的寂静蔓延在走廊中,白炽灯将赤司征十郎的影子拖得很长。
“……不是这样的。”
赤司征十郎最终开了口:“栗子是随时愿意为朋友而死的那种人,她说这是侦探的必修课。
没有谁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所有人都一样重要。
换句话来说——没有人是特别的。
也不存在为谁留下,为谁离开,对于未来的选择只纯粹关乎她自己的意愿。
令心怀异念的人无比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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