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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事休息,他不敢多留,踮着脚尖钻出院墙,慌不择路,穿过坑坑洼洼的小胡同,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突然,敏锐的猫瞳捕捉到墙上锈蚀得不成样子的铜牌:宋洪胡同。
天无绝人之路!
岳怀仁抑制住狂喜的心情,找到那个曾经熟悉的院落,大门摇摇欲坠,他翻墙进去,小楼已久无人住,窗户黑洞洞地张着大嘴,院内荒草丛生,那个小小的凉亭也破败得不成样子,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凉亭下,掰开底座上某块松动的石板,将信封塞了进去,再原样盖好,洒了几把土,粉饰太平。
剩下的就是通知表哥来取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不能白白烂在这里。
他轻手轻脚地原路翻墙出去,跑出两条巷子后,不抱什么希望地再次拨通了电话。
值得庆幸的是,龙千帆这次终于接了电话:“喂?”
“表哥……”
灼痛的喉咙挤出一声低唤,彼端的声音瞬间抬了起来:“小猫!
?”
岳怀仁忍住满心激动,声音低哑而急促:“表哥,去我们小时候常去的地方,我把东西藏在那里!”
圆睁的猫瞳惊惧地环视四周,继续压低声音,说,“不要说地名,你的电话已被窃听了!”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龙千帆焦急地问,岳怀仁靠在墙上,苦笑了一声:“来不及了,他已发现我的藏身之处了......"
胸口一紧,他捂住嘴,剧烈地干咳起来,肺部像是要裂开一般疼痛,好不容易压下一阵咳嗽,他哑着嗓子,每一个字都艰涩无比:“你的身边......咳......有......一颗......蛇牙......要......”
一句话还没说完,手机嘀嘀两声,断电关机,让岳怀仁干瞪眼没办法,身体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
该出去买瓶水才对,嗓子干得快冒烟——反正东西已经出手,电话也打了,再被那个变态追的话,干脆打110算了。
不过这种鸟不拉屎的拆迁区,就算报了警,等警察赶来,他八成早暴露了目标被那人就地正法了。
可以想象罗华会有多么地震怒,岳怀仁盯着天上一弯冷月,无声地笑了起来。
总算,总算,让他有个完成,至于后果如何,他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
脚步声在墙外响起,渐渐靠近,应和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岳怀仁屏住呼吸,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静静地等待。
像一个认命的囚犯,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行刑者。
一弹指是多少个瞬间?夜风徐徐吹过,当他抬头与他对视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滞。
——今夜微风轻送·完——
补完篇
罗华曾说过,宁愿他一辈子耿耿于怀,也不愿他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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