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道。
“该拉拢的拉拢、该巴结的巴结、该罚得的罚。”
王阿顿了顿,“该杀的……也得杀。”
“嗯。”
何安说。
王阿过了会儿,突然问道:“你……还想着五殿下?”
何安抬头看他。
眼眶红了红,别过头去,落寞道:“不敢想。”
于是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蟋蟀叫了几声。
连风都停了。
过了一会儿,王阿道:“如此,我便走了。”
“老祖宗慢走。”
何安道,“我送送您。”
王阿进了轿子,等轿子出偏门的时候,他听见何安低声道:“哥,你保重。”
像是叮嘱,又像是道别。
他的胸口一瞬间让什么填满。
想要再跟何安说什么,千言万语到嘴边化作了一声叹息:“何随堂回去吧。”
轿子走得远了,王阿掀开帘子回头去看,侧门那里,何安穿着一件单衣,提着宫灯站着,瞧过来。
“师父您要是担心,明日再来就是。”
董芥在轿子旁边道。
王阿放下帘子道:“不来了。”
“……以后都不能来了。”
王阿道。
董芥不明白:“为何?”
“他现在根基不稳,司礼监老祖宗若太多眷顾,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闹不好就是捧杀。”
王阿说,“一路走来如此不易,若走得太近,就是把刀柄往关赞手里送……往其他有心之人手里送。
我看小安子也是这么个意思。”
“……那就不见了?”
董芥道。
轿子在暮色中嘎吱嘎吱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王阿轻笑了一声:“等我这老祖宗的位子坐稳,等他当了御马监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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