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一眼,他淡然得看着她,没有丝毫顾忌或者怀疑的意思。
初雨垂下眼睛小心翼翼的顺着纱布割开。
面前出现一道一尺来长的伤口。
从左肩开始,斜斜的划过胸前,一直拉到右下腹,暧昧的隐没在牛仔裤里。
“伤口消过毒了。
巴与虽然毛手毛脚,手艺还是不错的。”
陆子墨看着她的头发,轻轻的开了口。
两人仿佛没事般还在开着玩笑。
面前的她是如此之近,近到他几乎能看见脸上淡淡的,婴儿般的细细的一怯透明的绒毛。
初雨完全的将纱布拆了下来。
“为什么不叫醒我?你这样的伤口需要缝合。
缝合不容易痊愈。”
初雨站起身,属于她的身处瞬间远离。
陆子墨有一瞬间的怔忡。
初雨看了他一眼,“急救箱在哪里?”
陆子墨冲着方才找酒的箱子偏偏头,初雨走过去。
不愧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这方面的配备还真齐全。
初雨提着箱子走到陆子墨身边,示意他仰躺到椅子上方便她手术。
陆子墨很配合。
漆黑的眼睛淡然的,但是丝毫不离开的看着她,初雨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手脚发抖。
她尽量稳住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的目光都让她这么承受不住?!
“说吧。
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初雨淡淡的开口,先用酒精替他清洗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震,紧紧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苦笑着开了口,“……你是故意报复我的对吧?”
“我心胸宽广,没听过医者父母心吧?我现在是怀着一般父母心在替你治疗,你应该感恩才是。”
紧张,恐惧,看见他的身体带着这么狰狞的伤口就在自己的掌下。
越是精神紧绷,她表现出来就越轻松。
这是以前上手术台前长期形成的习惯。
她不可以让病人的家属看出自己内心的紧张,久而久之就用这种轻松的态度来掩饰成了习惯。
这具身体,她曾经救过一次。
那次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初雨消毒完毕抬头看了陆子墨一眼,他还在那么专注的看着她。
初雨的心里突然间泛起强烈的恨意。
这个男人啊,凭什么什么交待都没有,弄乱了她的生活,现在还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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