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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泽远,你原来就生病了是吗?」
顾不得还在充血的下半身,李其徵将分身抽离迅速跳下床,光著身体冲出房去找饮水机。
结果,这不算小的公寓里有咖啡机有大烤箱有微波炉,找遍厨房客厅,就是没有饮水机。
李其徵没办法,又怕人持续盗汗昏迷到休克,只好从冰箱拿出矿泉水,回到房里喂病人。
他将水先含进口腔,等水变温了再渡给巫泽远,就这样喂了一千C.C.瓶装的过大半,人总算睁开眼了。
「……你去厨房……冰箱,拿巧克力给我……如果没了,就从瓦斯炉上面的……柜子,拿密封罐……有贴Sugar标签那个……」
「休啥?」巫泽远声音又低又弱,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李其徵听不清他说的那个英文字。
「Sugar。
S,U,G,A,R。
糖。
S开头那罐。
」
巫泽远没有力气骂人了,耐著性子,慢慢将Sugar的字母一个个拆开,边说给李其徵听,边在心里鄙视昨晚的自己。
巫泽远,你真是够了,竟然饥渴到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要找个能凑合的床伴也该稍微挑一下,难道你真的跌价跌到连文盲也能摸上你的床了吗?
第13章
李其徵喔地一声,不顾自己还光著屁股晃著家伙,将被子给巫泽远从脖子到脚趾盖密实了,赤条条又朝厨房跑,低於摄氏二十度的湿冬室温对他而言,显然透不过皮粗肉厚,传导到脑神经提醒著衣御寒。
「喂……你……」
巫泽远正想要李其徵去衣橱拿件他的睡袍穿,人已经跑出房门了。
巫泽远轻轻叹了声,心想果然,无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野兽就是野兽,没有穿衣服的自觉……
「是这个?」
不出两分钟,高头大马腿长手快的野兽折回床边,将铝箔纸包著的成片巧克力与密封罐递给他,腋下还夹了一瓶家庭号的鲜奶。
「……谢谢。
先生贵姓?」
床都上两回了,女王有些良心发现,不好意思再将眼前这头显然挺会照顾人的野兽当陌生人。
正朝喉咙悬空灌鲜奶的李其徵喷了。
还好他面朝的,是床的相反方向。
还好这种不碰嘴的牛饮方式他习以为常,不然要岔气哽死当场了。
「喂,你这样很不卫生,牛奶渍要擦很多次才不会黏脚耶。
」
女王坐起上身,先从密封罐里拿颗方糖含进嘴里,边剥巧克力包装边皱起很有读书人味道的修长飞眉,沉著声音指责将他房间地板喷脏一滩浊白的野兽。
「……我会负责擦乾净,O.K.?」
李其徵将鲜奶的瓶盖放在床头柜上,把鲜奶也递给巫泽远,无奈的蹙起极为英挺的两道浓密剑眉:
「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女王眨著眼做思索状,只想了半分钟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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