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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绸带顺着半披半扎的发于发冠处分散,绸带上头点缀的珠宝在墨发间熠熠生辉。
偶有几缕发不听从人意,垂落于主人的耳前,并悄悄附在姣好面容上。
玉笙玩弄着手中的折扇,将发丝吹开。
浑身上下皆锦缎华服,无一不是上上品,奢华到了极致,更衬得小公子俊逸绝伦。
玉笙眸光轻转,其中透出不一样的光彩。
察觉到被此目光触及到的人们,他们半边身子都酥了。
小公子的举止本无淫狎之意,人们却自己体会到了。
这不是玉笙刻意为之,但是人们不经意间感受到的。
玉笙自己也察觉到了周遭的某些赤|裸目光,他眯着眼,狠狠地瞪眼回去,吓退了众人痴迷又贪婪的视线。
他讨厌这群俗人。
这场戏的重点在于程谙意的眼神,肢体语言倒是次要的。
这是程谙意来该剧组的第一次正式拍摄,他还是太紧张了,从没见过如此多的工作人员。
原本压制住的紧张心绪又倏地冒了出来,让他无法快速入戏。
再加上程谙意本就不是玉笙那般的人,他要在很大程度上往相反的方向去演绎,就莫名地心虚。
演员的信念感一定要强,因而叶徐行并没有对此满意。
“再来一条。”
现场中有些人不免在想,程谙意果然是个废物花瓶,做|爱豆不行,做综艺咖不行,做演员更是不行。
苏辞韫也分了心,虽然有被程谙意短暂地惊艳到,但看到他没有一遍过,心中还是愉悦不少。
但他的分神很快就被付流光发现了,因为付流光又借着剧中晏词规对姚落露的动作,附耳轻语。
“怎么?你就这么喜欢这位和你身份对调的哥哥,或者弟弟啊?”
然后,苏辞韫他就默不作声了,静静地待在付流光的怀中。
另一边,程谙意深吸一口气,再次摆好了一开始玉笙观戏时的模样。
他听叶徐行如何如何说,又演到了方才的那个地方。
他就被导演打断:“感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恣意跋扈。
谙意,你要自信一点,你想想玉笙的出身……”
程谙意听导演讲完,他不由思索。
他之前拍戏时从未有这么多人盯着,心中忐忑到了极点。
其实,他还是放不开,而且他本人与玉笙的表面性格天差地别。
可是,为了演好戏,他怎能因为一些原因就不完全丢弃自我呢?
他与玉笙,一个自卑一个自信,一个安静内敛一个天不怕地不怕。
如果不是某些霸道行径,玉笙就是程谙意最渴望活成的那类人。
自信,明媚,如同朝阳。
他不是,但他渴望成为。
可从此时此刻起,他就是玉笙,是完完全全的宁绥侯府的小公子。
他被千娇万宠,被众星捧月般长大。
不知道为什么,他蓦然想到了江斐然。
电光石火之间,他想到江斐然待人温和有礼,偶尔风趣却不失涵养,还能与自己这种人友好平静地讲话。
程谙意从看到江斐然那一刻起,他就不觉得对方是同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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