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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灰不啦叽的究竟是不是老鼠毛,赵孽畜要真敢这么恶心我,我先一把火烧了这玩意。
虽然我现在想碰打火机都难。
恨呐,赵孽畜用的那打火机一看就很值钱,只可惜老子现在装的是个白痴,想要从他手里拿到这等高危物品那是绝不可能的。
我懒懒的横卧在毛毯上,在四周各类玩具簇拥中一手扒拉着宝贝瓶子,看它滚过去,又滚回来,里头的东西也跟着乱晃,还空了这么多的空间……
应该再找点东西把它全部塞满了才是正理!
“先生,那位客人还是不肯走。”
保姆叫的这句“先生”
当然不可能是在跟我说话,所以我也只能一边掰着玩具熊的两条腿往外狠揪,一边悄悄的竖起耳朵。
没听到赵孽畜的回答,不过在几个脚步声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同样是一阵安静,我奇怪的回头看去,就见到赵孽畜握着门把手,黑西裤白衬衫,身姿高大笔挺的面对着门口站着的人——季涛。
这季疯子跟孽畜比起来明显不一档次,衣服虽然还正常,不过头发却有些乱,脸色也发暗,下眼袋污黑,似乎好长时间都没休息过一样。
看着赵孽畜那得瑟样子还真有点对敌人示威的意思。
我蛋腚的扭回了头,怀里抱着瓶子,一脚踩住狗熊将它抵在墙边,继续揪着它两条腿使力。
打啊打啊,你俩倒是快打啊,爷还正闲着无聊愁没戏看了~
要论定力,估计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赵孽畜,所以最先开口的还是季涛。
“赵钧同,你让我看看他。”
“我不跟你动手,他要是喜欢跟你呆在这里我也可以同意。”
“我只想见见他。”
我翻了个身一口咬在狗熊耳朵上,磨着牙流着口水,同时趴在毯子上又抬眼看向门口,季涛这时也转过头来跟我的视线对上。
本来就有几分颓废的脸上,再看到我后更是有一瞬间的怔然,然后他就双唇抿的紧紧的,死盯着我不放了,那眼睛里的神色还真够复杂的。
我略微撑起了点身子回视季涛,“咯咯”
的笑了起来,嘴里的狗熊掉出来了,我也顺势装作呆呆的一愣,然后疑惑的抬手抓了抓这浑身都是毛的东西。
亏了赵孽畜把它洗的格外干净,听保姆说还拿高压氧仓消过毒,看看我如今这风雨一吹就倒的孱弱小身板,再想想我那侄子把拖鞋咬嘴里依旧健健康康的活蹦乱跳,感叹顿生。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好养活啊。
赵孽畜在门口静站了一会儿,然后让开位置,转身向我这里走过来。
下一刻我就被他扶着坐起来,赵孽畜揉了揉我的头:“明希,肚子饿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狗熊:“……饿。”
赵孽畜又揉了揉我的脑袋,笑笑:“再等等,张嫂正在盛出来散散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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