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股热流几乎同时迸发出来,对方滚烫的热液被源源不断灌进身体深处,而自己的则溅落在彼此腹间。
连玉楼半张着嘴喘着急气,双眼失神地看着上方,发髻在挣扎间散了开来,一头墨色长发都铺散在地上。
那一股狂热随着欲望的宣泄而释放出去,厉永山这才稍稍清醒了些,看着身下破败凌乱的人,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不堪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男根从哪个湿淋淋的温暖的洞穴里抽出来,变换了姿势不让自己压到他,然后有点心疼地伸手抚上连玉楼苍白的脸颊,拇指在他咬出血痕的下唇上来回摩挲。
连玉楼回过神来,将视线落在他英挺如刀刻的脸上,描摹了两下,然后挪开视线,闭上眼撇开头去,一滴晶莹的水珠自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滚下来,湮进道道泪痕里。
「你还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连玉楼有点气息虚弱地问他,「我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厉永山心口一窒,自然知道因为那件事他一直在怨恨自己,其实自己应该早点来找他,而不是在那里犹豫不决直到再也按耐不住。
他伸手,动作温柔地替他抹去脸上的泪痕,然后取而代之的,在被湮湿冰冷的皮肤上逐一落下热吻,而手掌滑了下去,停在他胸口那里,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想要这里面的东西……」下巴在他脸颊上磨蹭,发出类似叹息的声音,「你会给我吗?玉楼……」
连玉楼心里一惊,回过头来,便就对上男人灼灼的视线,眼眸中映着自己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但他没有动容,眨了眨眼睛,垂敛下眼睫,不去看他的表情,告诉他,「不行……」
如果连心也给了你,那么自己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为什么?」男人问他却没有要他回答,脑袋移下去,伸出舌尖去舔他的乳粒,「这里面的东西,我势在必得。
」
连玉楼刚止住的眼泪又抑制不住地如决堤的洪水那样哗哗的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看着上方,嘴里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我……」到最后用手盖着脸嚎啕大哭起来,歇斯底里的吼着,「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
」
厉永山要将他盖在脸上的手扳下来,却遭到他的反抗,但是力气到底不如他,还是被厉永山强硬地将手给挪开,让他看着自己,不允许逃避。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的?不是还有我吗?」
厉永山牵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你忘记了吗?这里面都被你占了,你还能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吗?」
连玉楼看着他,男人的表情温柔,几乎要让人沉溺下去,他好不容易从里面爬了出来,但是现在好像又要跌回去一样……
他想起那晚在温泉边,他给自己编蚂蚱,想起他强拉自己去面摊,用他碗里的肉换掉自己不爱吃的萝卜,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自己最后一道壁垒被他生生击破,他就这样蛮横地堂而皇之地闯进自己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说会保护自己,说会疼爱自己。
确实,连玉楼并不是什么坚强的人,不过是用冷硬的态度虚张声势,他何曾没有渴望过温暖,又何曾没有渴望过像连二那样有个人将他放在心里宠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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