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消失後,嗅觉和听觉变得特别发达。
严若野怕黑,很怕。
是那一年幽禁一样的生活中留下的毛病。
鼻子里闻到潮湿发霉的味道,隐约还有铁锈气,伴着腐烂变质浓烈的血腥味儿。
身前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猛兽,随时会扑上来吞噬自己。
战原城,你在哪儿啊?我没跑出去!
呼吸越来越短促,和着心跳扑通扑通响。
清楚地听到了牙齿打战的声音,严若野抑制不住身体地颤抖。
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和嘴,粘糊糊的血腥气更浓。
严若野哆哆嗦嗦地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战原城在小李的带领下到了“夜色”
後楼。
一进门,先被房间里浓烈鲜艳的色彩震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中潘建辉的品位一向都是简单高雅的,怎麽……这个房间装饰的这麽恶俗?!
正想着,突然跑出来一条狗扑在身上。
“嗨,好久不见了,怎麽样?新主人不错吧?”
战原城挠着小狗的脖子问。
小狗很久没见战原城亲热地摇着尾巴扒住他的腿讨好。
潘建辉倒了两杯酒走过来笑说:“难得,什麽事儿能把你难住,这麽晚来找我荣幸得很,坐下说吧。”
潘建辉穿着家居睡裤,睡袍随意敞着,露着健壮的胸膛坐在沙发上。
小狗刚跑到战原城脚边趴下就被潘建辉拽着後腿拖过来。
战原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讲了一遍。
潘建辉静静地听完笑说:“这事儿你还用找我?肖云不过是个地头蛇,再厉害也不敢和政府斗,让伯父或者你叔叔伯伯出来跟这边的领导说句话不就行了。”
战原城摆摆手说:“不行啊,如果真这麽做,肖云表面上可能会忍下这口气。
不过,照他五年了还追着苏郁不放这一点来说,估计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到时候逮个机会把苏郁给黑了。
这事儿还得让他甘心情愿地放手才行。”
潘建辉沈思说:“你顾虑的也是。
其实,他们要的是苏郁,有那个小女孩儿在手上,让肖云卖个人情给我,放了严若野我估计问题不大,不过……你的意思是……苏郁的事儿你想帮他摆平了?”
战原城点点头说:“他和乌鸦也帮了小野不少忙,他们有事儿我也不能不管。”
潘建辉边晃着手里的酒杯边说:“这件事……不好办,我尽力而为。
这样,我出面和肖云谈谈,钱,估计是要出的,面子也得让他赚回去几分,毕竟当年这事儿闹得挺大,听说他差点儿心肌梗塞死过去。”
战原城点点头说:“钱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肖云到底要怎麽扳回面子。
还有,得让他们先把人放出来,小野和那孩子在他们手上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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