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大门,一路上是常青的树木,晚桂的香气从空中淡淡传来。
一下车就看到熟悉的宛如童话中的白色别墅。
手被他握在手心里,龙宇的头慢慢地低下去,这里是又一个不想再回来的地方。
“走啊!
再敢把着车门不放,我就让你拖着车门进去!”
潘建辉说着拖着龙宇往前走。
老管家带着几个工人站在廊下,看着潘建辉拖着一个瘦小的男人走进来。
走几步站住等他靠过来,然後再一拽,再大踏步往前走。
那个男人肥大的羽绒服露在外头,羽绒服外面……老管家相信自己没看错,是少爷的西装。
走过去,那个低垂着头的男人还是没看清模样,老管家闻到了他身上飘过的一股并不好闻的怪味,再看看他被潘建辉紧紧抓住的手,两个人走路一个拽一个扯,老管家脑中灵光显现,忽然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谁。
潘建辉把龙宇连拖带拽推进自己的卧室。
“站在这里不准动!”
潘建辉恶狠狠的扔了一句,把门关上。
小跑步下楼,找到还站在廊下张大嘴巴的老管家问:“那个,冻得太厉害的人,是不是不能用太热的水洗澡?”
龙宇使劲拧了几下门把手,知道自己是打不开的。
轻咳着转过身来,眼前是潘建辉宽敞的开放式卧房。
身体慢慢地靠在门上。
将近两面墙,整齐地挂满了装裱过的油画。
同样的尺寸,同样的原木画框,同样明朗欢快的画风,每一幅都熟悉得像自己的心跳。
从没想过自己的画能展示在这麽宽敞明亮的地方,龙宇慢慢走上前,一幅一幅地看过去。
每一幅都让心颤动,疼得抽搐,可是脑海中随之而来的只有剔掉痛苦後的甜蜜。
门开了,潘建辉站在身後看着他安静注视着油画的背影。
“我把夜色拆了。”
龙宇没有动,低下头。
“要建一座艺术馆,第一场展览就把这些挂出去。”
龙宇却没有什麽反应,只是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从两个肩头的中间折了下走到浅灰色的布艺沙发旁轻轻放下。
潘建辉等着他说话。
龙宇半晌抬起头来,小声说:“先生,如果您不想画画,我要走了,打搅了。”
“你到底听没听到我在说什麽?”
潘建辉气急了,看到他犹如视死如归的烈士一样,拖着他的手臂进了浴室。
拧开开关,水从不同的方向涌进六角形的浴池,热气冒出来,房间里有些潮湿的暖意,熏衣草的味道从壁灯上散发出来。
龙宇一看潘建辉开始解衬衣扣子,冲着浴室的门转身就跑。
“你给我回来!”
衣领被揪住,手臂无助地挠了两下就被他抱进怀里。
羽绒服被脱掉,三十元买的起了球的毛衣挣扎中被脱了下来,里面还是临走时那件短袖衬衣。
龙宇涨红了脸,一边咳着一边扞卫着自己的腰带,可是腰带扣直接蹦掉了,裤子被扒了下来。
里面是条廉价的灰色秋裤,白色的内裤也给拽了下来。
一股更加浓郁的气味散开,龙宇闻到了,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混浊的体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